难堵悠悠之口,旁人会以为贾家治家松散荒谬,这才养出这种丧尽天良的恶奴。
如今秦勇已逃窜,自有府衙派人捉拿,归案审讯由国法惩处。
但荣国家规不能不了了之,必要有所惩戒,以儆效尤。
秦显夫妇教子失德,让荣国家风蒙羞,他们不能再做东院内外管事,必要予以惩治,警示家规。”
贾政怒道:“琮哥儿说的极是,秦显养出这等畜生,绝对不能轻饶,这两口子须逐出贾府,发卖了事。”
贾琮说道:“老爷可是气过头了,我们贾家只有买人,从没有卖人的道理,让人听去必惹出闲话。
如今秦勇逃窜无踪,秦显夫妇总是他的父母,说不得他会因此偷着回来。
这两夫妇还是要先留着,打发到庄子上过活,老爷要是觉得不解气,让庄上管家严加管教便是。”
王熙凤听了这话,想到琮老三最疼爱身边丫头,当年芷芍被人逼得投河,他最恨的便是那王善宝家的。
这几年但凡和她牵扯关系之人,都没什么好结果,二妹妹的贴身丫鬟司棋,不就早早被放出府嫁人。
这秦显是王善宝的姻亲,当年就是靠着王善宝家的,在西府立足得势。
如今秦家捅出这么大篓子,琮老三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王夫人见贾琮出起馊主意,要把秦显夫妇打发到庄子上,顿时心中七上八下,胸中泛起一阵惊慌。
说道:“琮哥儿,作恶的是秦勇,秦显夫妇并不知情,也没有大错。
将他们打发到庄子上,是否有些过了?”
王夫人此话一出,贾母便皱起眉头,觉得二儿媳也太不知轻重。
二房闹出这等丑事,她这当家主母已落下话柄。
这会子也不知收敛些,还护着秦显两口子,不知道她图个什么。
贾政听了这话,脸上怒气勃发,正要开口训斥,却听贾琮说道:“太太,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
今日官府上门缉拿秦勇,宁荣街上各房亲族,全都是亲眼所见,秦勇所行恶事,明日就会传遍。
秦显夫妇身为秦勇父母,还安然做东路院内外管事,旁人见了这等形状,必说我贾家毫无教条规矩。
两府奴才见了这等垂范,会觉得主家懦弱无能,即便犯下滔天罪责,也可以全身而退。
一旦底下奴才生出侥幸之心,行事便会渐渐失去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