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场子不旺,带兵踩过界争地盘呀”
斧头俊为了确保赌船三班轮值,从社团里抽调了五六十名荷官,还全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
岸上一间地下赌档就算再不赚钱,每个月盈利也有几十万,如今这群荷官全被叶志明扣押,新记起码十几间赌档开不了业。
江湖人利字当先,自己的生意受到影响,鬼理你是不是龙头坐馆。
短短片刻,又有几位揸fit人站出来诉苦,态度或软或硬,声音像苍蝇般在堂口响起。
“好!好嘢!”
斧头俊怒极反笑:“我赌船没出事之前,个个主动贴上来,求我带你们场子里的荷官上船,口口声声话撑我黄俊,现在不过是遇到点小小风浪,就吓到你们飙屎濑尿。新界牛,你三间赌档停业是吧?挑你老母!79年没有我黄俊带兵帮你挂掉牛屎强,你一早就下去卖咸鸭蛋,这笔数又怎么记?贵利威,你老味仲有脸同我讲你在黄大仙的赌档?黄大仙两条街是边个打下来的?是我黄俊啊!还有你,蛋卷强”
斧头俊环顾堂口里坐定的一群大佬,挨个点名数落。
说到后来,连最先开口的虾叔也没放过。
他走到虾叔面前,一巴掌拍在对方肩膀上,虾叔仰起脸来,笑容勉强的叫了声阿俊。
斧头俊冲他咧嘴笑笑,下一秒直接将一杯热茶泼在他脸上。
“虾叔虾叔,给面你才是叔父辈,不给面你就是个过气老嘢!挑那妈!几十岁人不知所谓,学人做出头鸟呀!今日这般扑街敢站出来,你够胆话不是你挑拨离间?着长衫扮师爷,当自己诸葛亮咩,我挑!”
六十几岁的虾叔被茶水淋了个满头满脸,强作笑容抹了把脸,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公司怎么会有你们这群废柴?”
黄俊发泄过火气,抓过条毛巾擦擦手:“所有受影响的赌档,我照单赔给你们,现在全部给我滚!”
一句喝出,刚才开口向他讨要说法的大佬们全都灰头土脸起身,挤出笑容说一声‘俊哥再见’,低头匆匆离开。
偌大的堂口,人数瞬间少了一半。
“俊哥,我让人做事,挂掉叶志明。”
苍蝇一走,剩下都是斧头俊的自己人,砵兰街靓妈第一个出声,脸上横肉凶狠。
斧头俊搓了把脸,冲靓妈露出笑容:“这件事里不单止叶志明一个,还有你那位戏院老板朋友翟远,顺便帮我搞定他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