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预先知晓试题?她迟疑道。
白明泽怪笑:除非他能未卜先知。前日楚教习临时口试,他答得比典籍还利索。
三人踏入丹房时,谈话戛然而止。
这炼丹之所与其说是讲堂,不如说是座工坊——二十张青玉案错落分布,每案皆陈列着各式丹炉器皿。
今日要用的药材已备齐,不过有些尚需预处理——比如那些地穴蟋蟀,总不至于活蹦乱跳就扔进沸液里。
丹道与结界术一般繁复,所幸教习深谙授业之道,林昭然修习起来倒不费力。
因器具有限,弟子们需两三人结组,他向来与白明泽搭档——实则与独修无异,只要能让那话痨闭嘴。
昭然兄,白明泽突然压着嗓门道,声量却足以让半个丹房听清,咱们教习竟有几分姿色!
林昭然牙关紧咬。这蠢材就算刀架脖子也学不会噤声。
白明泽,他自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指望着以丹道成绩谋职。若被你搅黄,这辈子休想我再搭理你。
白明泽悻悻然闭嘴,却仍偷眼瞟着教习。
林昭然则专注于将蚀木蜂壳研磨成粉——这是炼制今日特定粘合剂的必备材料。
平心而论,苏曼教习年近五旬却风韵犹存,想必是用了什么养颜秘术。
毕竟身为炼丹师,说不定连传说中的驻颜丹都能炼制——虽然此物稀有且总有瑕疵。
真不懂你为何偏爱这课,白明泽边捣药边嘟囔:
连真元都不需调动,整日不是采药就是切根跟厨娘似的。老天,我们居然在熬胶!这种活计就该让女子来做。
明泽
本来就是!他振振有词:
连教习都是女子。虽是个美人儿我曾在典籍中看过,炼丹术本源于巫觋之术。至今许多炼丹世家,祖上都是巫修。没想到吧?
林昭然指节微顿。他岂会不知?
入天衍阁前,他的丹道启蒙老师正是位古法巫修。
那老婆子连“炼丹“二字都不屑称,只道是“熬药“。
不过这些往事,还是烂在肚里为妙。
若再不闭嘴,林昭然正色道,下回便自己结组吧。
白明泽顿时慌了神:别啊!我哪应付得了这些?
所幸教习正对张明远新炼的灵药赞不绝口——那家伙竟用制胶材料配出了强化药液。
苏曼教习非但不怪他离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