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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他扬声应道,暗忖定是为那番说辞而来,不知——呃!
林昭然呆望胸前透出的刃尖,张口却发不出声。
勉强抬眼,只见袭击者身形矮小,着玄色夜行衣,面上覆着无相白面——尚未看清,那利刃已自他体内拔出,又狠狠刺入。
一次,两次,三次
当黑暗吞没视野时,他竟庆幸死亡降临。
原来利刃穿胸之痛,这般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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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猛然睁眼,腹部剧痛如潮水般炸开。
他全身痉挛,撞上压来的重物,霎时睡意全消。
晨安——
林琪琪的问候戛然而止。
但见兄长惊坐而起,双目圆睁,喘息如牛。
他被杀了!
那些人杀了他!
刚将袭击之事告知他人,当夜便遭毒手!
对方怎会知晓得如此之快!?
娄松是同谋,抑或敌人眼线遍布!?
可是噩梦?林琪琪问道。
林昭然深纳气息,强压胸臆间残留的幻痛。确是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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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然自知该凝神听云墨心讲授,可心神总不由自主溯及昨夜之事。
细想来,遭此变故原不足为奇——那般规模的入侵若无内应,岂能掩人耳目?
既有人示警,对方自然要除之后快!
况且若通报衙役便能化解灾劫,张明远早该办妥,何至于令他三度重历此月?
不过他对这回溯倒是生出几分敬意。
方经两度生死,竟已三历此月。
自己似乎格外容易殒命。
张明远不是说过,若不早作防备,他总在最初那波袭击中粉身碎骨么?
忽觉云墨心已止住话头,正凝眸相视,他这才回神,投以询问目光。
可还安好?她问道,目光瞥向他双手。
这是何——
原来双手正不住轻颤。
若面色与手相仿,想必此刻也是惨白。
他交叠双掌搓揉数下,继而紧握成拳,终是重掌肌体。
尚有些不适,林昭然坦言,但无大碍,教习不必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