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震空轮上缓缓尾随。
只见银露操刀解刨那妖兽,手法娴熟得令人心惊。
无论是执刀还是搬动陶瓮,枯瘦十指竟无半分颤抖,愈发印证了他关于此妪必服过延寿秘药的猜测。
墨玄曾言此妪乃丹道大家,而炼丹一途,本就是逆天改命的上乘法门。
当老身不知你这娃娃在附近转悠多日了?银露手上剔骨刀寒光未停,忽而冷笑,烦人得紧——更烦的是,既有人指点你来寻老身
她终于抬眼瞥来,不如说说,是哪个多嘴的?
墨玄。林昭然坦然相告。
这本就不是什么隐秘。
墨玄?老妪眉头一皱,忽又舒展道:
哦!可是那个搞大蒲凝孙女肚子的小混账?后来倒成了亲说来蒲老婆子当时欢喜得很,原以为她那孙女要当老姑娘呢。
为何?林昭然脱口问道。
银露手中骨刀一顿,褐色眼珠如鹰隼般剜他一眼,才继续解剖工作。若这问题不算冒犯
慌什么?老妪嗤笑道,老身行事虽乖张,却最厌那些弯弯绕。若嫌你聒噪,自会叫你滚蛋。
她甩去刀上血珠,说道:
蒲凝那老婆子,和咱家一样是个巫修。
坊间总传些混账话,说什么巫修之女会拿男婴祭鬼、与召唤来的天魔苟且、毒杀亲夫谋家产
呵,还说我们连灶火都生不利索。你说那些怂包男人,哪个敢娶?
原来如此。林昭然颔首。
虽未听闻这等轶事,但巫修素来被视作旁门左道,有此污名倒也不足为奇。
银露将剔净的螈骨掷入陶瓮:算来已有五载未见墨玄那小两口了——蒲老婆子更是久违。
她忽然冷笑,早知今日要借你之口探消息,当初该少骂他们几句罢了,那地老鼠自己不敢来见老身,倒会支使娃娃当说客。
林昭然眉心微蹙:前辈怕是误会了。他们并非不愿来见——蒲凝前辈与墨玄夫人都殁于泣血之疫。墨玄要照料幼女,自然无暇远行。
银露手中药杵哐当坠地。
这老妪自相见以来,头一回显出怔忡之态。
死了?蒲凝她她浑浊的瞳孔微微颤动,忽又锐利如刀地刺来,等等,你方才说墨玄带着女儿?原来如此
银露沉吟之际,林昭然暗中打量这座草庐。
看似摇摇欲坠的茅舍,在他施展探灵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