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收信人是“婉瑜”,寄信人是“野峰”,邮戳都是未来的日期。其中一封的末尾画着个笨拙的爱心,里面写着:“等修够一百座钟,就娶你。”
星澜突然剧烈摇晃。苏婉瑜的身影开始透明化,周围的记忆胶囊像肥皂泡般破裂。她急忙将梧桐叶铜片塞进他怀里:“满月快结束了,记住”话音未落,整座星桥突然化作铜屑,修钟匠在失重中听见她最后的声音,“去找守塔人的日记。”
井水在他头顶闭合的刹那,他正趴在井沿剧烈喘息。手里的梧桐叶铜片烫得惊人,背面不知何时多了行字:“灯塔第三层,砖缝藏玄机。”老城区的晨雾漫过脚踝,他转身奔向城郊的守塔人灯塔,工具箱里的铜戒指正在与远处的天文台产生共鸣。
灯塔的木门早已腐朽。修钟匠推开门的瞬间,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形成无数个旋转的星芒。第三层的墙壁果然有块松动的砖,抠开后露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本牛皮纸日记,封面烫着个铜制的星字,纸页边缘已经泛黄发脆。
日记的第一页画着幅星图,与他在星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守塔人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着百年间的奇闻:“2024年雨夜,见蓝工装少年跪于天文台,怀中抱铜星哭至天明”“2050年雪夜,星盘展柜玻璃凝结水汽,显‘等你’二字”“2100年风夜,老城区梧桐开花,花瓣皆为铜色”。
最末页夹着张泛黄的照片。穿蓝工装的守塔人站在灯塔下,身后的星空异常明亮,他的左手握着半枚铜戒指,右手举着个铜制星星,嘴角的笑容与修钟匠如出一辙。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吾儿野峰亲启,双星命盘非诅咒,乃馈赠,切记。”
“父亲”修钟匠的指尖抚过照片上的脸。日记突然自动翻到中间一页,上面贴着片干枯的梧桐叶,叶纹里藏着用铜粉写的密语:“星核灭,星痕存,双星血,铸永恒。”
当天下午,博物馆的星盘展柜发生了怪事。新来的实习生发现,两颗铜制心脏之间的铜丝上,长出了细小的铜绿色晶体,折射出的光在墙上投出段模糊的影像:穿白裙的姑娘正在给穿蓝工装的少年戴戒指,背景是座崭新的天文台,穹顶的星图清晰可见。
“这是什么?”实习生好奇地伸手去碰晶体。
晶体突然爆发出强光。整座博物馆的铜制器物同时悬浮,在半空组成巨大的星轨模型。修钟匠冲进馆内时,正看见星盘上的两颗心脏正在同步跳动,苏婉瑜的虚影从星核中升起,发间的珍珠步摇化作无数流星,在他周围织成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