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营养不良,脊柱已经有些侧弯。
“跑!”录野峰拽着她钻进后巷。苏婉瑜的礼服裙摆被铁丝网勾住,珍珠串散落的瞬间,看见父亲的保镖正举着电筒追来,光柱扫过墙上的涂鸦——那是录野峰昨天半夜画的,两个简笔画小人手牵手,旁边写着“婉瑜&野峰”,字迹被雨水晕得模糊不清。
后巷尽头的铁门紧锁着。录野峰突然将她托起,自己却被追来的保镖踹倒在地。苏婉瑜翻过铁门的刹那,听见他的惨叫混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回头看见他被按在地上,工装裤的破洞处露出的皮肤正在渗血,而他还在拼命朝她挥手,嘴里喊着“别回头”。
雨突然停了。苏婉瑜瘫在废弃工厂的水泥地上,看见天边的月亮从云里钻出来,照亮满墙的招工启事,最上面那张是录野峰撕下来的,背面还留着他计算工资的草稿:“婉瑜生日还有102天,每天多搬20块砖,就能买她喜欢的那条裙子了。”
工厂的卷闸门突然响动。苏婉瑜躲进生锈的机床底下,看见父亲的得力助手张叔走进来,手里把玩着枚戒指——正是录野峰送给她的那枚赝品钻戒,螺丝钉已经被拔掉,玻璃切面里塞进了微型窃听器。她突然想起录野峰给她戴上时说的话:“等我有钱了,一定给你买真的,比这个亮一百倍。”
“找到她了。”张叔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苏婉瑜看见他的皮鞋停在机床旁,裤脚沾着的泥点里混着根棕色的头发——那是录野峰的,他今天早上还说要留长发,因为她上次随口说喜欢男生头发长一点的样子。
机床突然被掀开。苏婉瑜在刺眼的手电筒光里,看见张叔手里的电击棒正在滋滋作响,而他身后的阴影里,父亲正坐在轮椅上,氧气管插在鼻孔里,呼吸机的声音在空旷的工厂里格外刺耳。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你爸他,其实是怕你重蹈我的覆辙。”
“跟我回去。”父亲的声音带着喘息。苏婉瑜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窗外的救护车正在远去,红蓝灯光映在墙上,像录野峰第一次带她去看的烟火,那天他用半个月工资买了两张站票,在寒风里抱着她看了三个小时,自己冻得发了高烧。
工厂的横梁突然吱呀作响。苏婉瑜抬头看见吊在半空的铁桶正在晃动,里面的水泥浆顺着桶壁流下,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指向父亲轮椅的方向。她突然想起录野峰说过,他最大的梦想是给她盖一栋带花园的房子,用他亲手搅拌的水泥,亲手砌的砖墙。
“爸,你看!”苏婉瑜突然指向窗外。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