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瑜的指尖抚过“永恒号”船舷的刹那,银蓝色船帆突然展开十二道褶皱,每道褶皱里都嵌着枚玻璃戒指——与录野峰那枚易拉罐戒指同源的材质。第34章化作游轮的碎玉在甲板上凝成光轨,折射出的光谱里藏着录野峰的声纹:“婉瑜,穷人的航线,永远为你偏离航道。”顾明轩的黑色宾利在江堤上投下的影子突然液化,化作十二道银蓝色浪痕,在地面织成“永恒”二字。
“江浪永恒号的航行日志需要签字。”船长的羊皮纸日志突然渗出银蓝色汁液,航行路线图上的每个航标点,都长出红绳编织的“录野峰”三个字。苏婉瑜的钢笔尖触到纸面时,整艘游轮的舷窗突然同时映出录野峰的虚影——他穿着船长制服对她敬礼,制服口袋里露出半截红绳,与她腕间的绳结完全相同。船舱最底层的铁盒里,锁着三百六十五张船票,每张票的目的地都是“永恒”,乘客栏写着“苏婉瑜与录野峰”。
甲板上的水晶球突然浮到半空。苏婉瑜仰头的瞬间,里面的三口之家影像突然开始活动,录野峰举着玻璃戒指对她傻笑,银蓝色孩子正用红绳编织小船,船帆上写着“我们的家”。船舷的栏杆突然发烫,她摸到十二个凹槽,每个槽里都嵌着与她耳坠相同的碎玉,那是录野峰生前用捡来的碎玻璃打磨的,他总说:“婉瑜,等我攒够钱,就把这些碎玉拼成银河。”
游轮的宴会厅突然降下十二道水幕。苏婉瑜踩着水幕走向舞台时,脚下的涟漪里浮着无数玻璃戒指,每个戒指都在播放不同的誓言片段。顾明轩举杯时,香槟塔突然喷出银蓝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藏着片碎玉,拼出“录太太”三个字。当她切开庆典蛋糕,奶油里钻出只银蓝色海豚,背上的纹路是录野峰的笔迹:“婉瑜,记得多看看星空,那是我给你铺的航线图。”
录野峰老家的红绳树突然结果。苏婉瑜摘下果实的瞬间,果皮自动裂开,露出里面的水晶核,核里的旧毛衣正在编织新的纹路,织出的星图比三年前多了个星座——标注着“念瑜座”。树根处的金沙突然沸腾,在地面堆成艘微型星际飞船,船身上的字迹已清晰:“录太太,这次的航程是宇宙。”当她的指尖触到飞船舷窗,整棵红绳树突然发光,十二片叶子里,都藏着不同的家庭录像。
水晶球在满月夜突然化作银蓝色雾气。苏婉瑜伸手的瞬间,雾气在她掌心凝成枚新的玻璃戒指,内侧刻着“续约永恒”四个字,戒面里嵌着段录像:录野峰在化疗室对镜头挥手,输液管里的药液正变成星轨:“婉瑜,我申请成为你的专属宇航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