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晨三点到五点进入的。”老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方向盘在他手中微微晃动。
货运站的铁皮屋顶在暴雨中发出哐当声,苏婉瑜踩着积水穿梭在集装箱之间。每个编号都像道符咒,让她想起录野峰文件里的字迹——他总把“婉”字的最后笔拉得很长,像条温柔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名字。
“苏小姐?”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突然从集装箱后走出,手里拎着把生锈的扳手,“刚才有个高个子男人托我给你这个。”他递过来的牛皮纸袋里,装着枚褪色的钥匙,形状与录野峰工地宿舍的锁孔完全吻合。
宿舍在栋摇摇欲坠的筒子楼里,墙皮剥落的走廊里弥漫着泡面味。苏婉瑜用钥匙打开门的瞬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整面墙都贴满了她的照片:大学时扎马尾的侧影、宴会上穿礼服的背影、甚至还有次她在公司楼下训斥员工的抓拍。每张照片背面都写着日期,最早的张标注着五年前。
“原来你早就认识我。”苏婉瑜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突然发现床板下露出半截粉色信封。抽出的刹那,张游乐园门票掉了出来,日期正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她在旋转木马上丢失了母亲留的水晶发卡,当时个戴安全帽的年轻工人帮她捡到,却红着脸没敢说话。
信封里的信纸已经泛黄,录野峰的字迹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今天看到苏家大小姐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含着星星。听说她喜欢限量版的星空项链,等我攒够钱,就买下来送给她”信的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写着“野峰”两个字。
窗外的暴雨越下越大,苏婉瑜突然想起录野峰曾说过,他父亲当年是被冤枉的。那些挪用公款的文件上,签名的笔迹确实与父亲平日的风格不同。还有母亲车祸前的通话记录,最后个号码竟是录家的座机。
手机突然收到条陌生彩信,是段监控录像:赵铭将黑色行李箱搬进间仓库,墙角堆着的纸箱上印着“生物科技”的字样。画面角落的镜子里,映出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侧脸轮廓与父亲惊人地相似。
苏婉瑜冲出筒子楼时,雨幕中驶来辆黑色轿车。车窗降下,露出赵铭阴鸷的脸:“苏小姐,想知道录野峰父亲的下落吗?”他的手里把玩着把匕首,刀刃上的反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我凭什么信你?”苏婉瑜攥紧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是她从录野峰遗物中找到的,里面有段模糊的对话,提到“瑞士银行”和“基因样本”。
赵铭突然大笑起来,声音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