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野峰!”她对着冰壁呼喊,声音在矿洞里回荡,撞出无数个“野峰”的回音。冰层突然裂开道缝,露出只紧握的手,指缝里塞着半块钛钢戒指,与她手里的刚好组成完整的圆。那只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枚粗糙的银戒,内侧刻着极小的字:“”——他们第一次牵手的日子。
冰层彻底崩塌的瞬间,录野峰的脸从碎冰中浮现,睫毛上结着霜花,像他总爱为她画的素描里,小王子星球上的那层薄雪。“小瑜,我就知道你会来。”他的声音嘶哑,却带着如释重负的温柔,“水晶里的病毒我用血液中和了,可后遗症让我总失忆,怕找不到你”
苏婉瑜扑进他怀里的瞬间,闻到熟悉的松木香气,混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他背后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她的白羽绒服,像幅泼墨画。“你这个笨蛋。”她的眼泪落在他胸口,融化了冰,也融化了他衬衫上绣着的蓝色玫瑰,“我不是说过,找不到就站在最高的地方等我吗?”
录野峰的笑声震落了头顶的冰屑:“我在雪山最高的地方等了三个月,每天捡冰晶给你做戒指。”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枚用冰晶雕琢的戒指,棱角被体温焐得圆润,“可惜总化,后来才发现,最好的戒指早就给你了。”他握住她的手,将那枚钛钢戒指戴回她的无名指,与那枚真钻戒并排闪耀。
矿洞外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苏婉瑜的父亲苏振南从舱门探出头,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婉瑜,跟我回去。”他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个男人给不了你幸福,他父亲的债还没还清!”
录野峰将苏婉瑜护在身后,冰层下的白衬衫突然被风吹起,露出背面绣着的字——“苏曼卿之女”,是他用蓝玫瑰的花瓣汁液染的,永不褪色。“伯父,我知道您恨我父亲,但当年挪用公款的是赵铭,我爸只是替罪羊。”他从怀里掏出本烧焦的日记,“这里有证据,还有您和我爸年轻时的合照。”
苏振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照片上的两个年轻人勾着肩,站在苏家旧宅的香樟树下,手里捧着的水晶奖杯上,刻着“最佳合作伙伴”的字样。“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直升机的螺旋桨卷起的风雪,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
“是我爸藏在水晶里的。”录野峰的声音突然哽咽,“他说当年您为了保护他,故意疏远他,还把我妈送出国。这些年您偷偷给我寄生活费,我都知道”他从冰里捞出个小小的保险箱,钥匙正是那把“藏着星星的房子”的旧钥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