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中央的木箱上,放着个熟悉的丝绒盒子,里面躺着枚与苏婉瑜颈间同款的钻石项链,链扣里的监听器正在播放父亲的声音:“只要录野峰醒过来,就给精神病院打电话,加大药量”话音未落,监听器突然炸裂,碎片中飞出张纸条,上面的钢笔字与录野峰母亲照片背面的字迹完全相同:“他们想让他永远睡去。”
苏婉瑜的手袋突然震动,夹层里的戒指盒正在发光。她打开盒子的瞬间,戒指上的碎钻突然全部亮起,在黑暗中组成个完整的星座图,与录野峰怀表后盖的图案完全一致。星座图的中心,颗最亮的星正在闪烁,闪烁的频率与她的心跳逐渐同步,像录野峰在与她感应。
地窖的墙壁突然渗出汽油味,苏婉瑜转身的瞬间,看见管家站在楼梯口,左手手套已经摘下,月牙形的疤痕在火光中闪闪发亮。他的手里拿着个打火机,火苗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像二十年前那场大火的缩影。“老爷说,不能让你知道太多。”管家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平静,“录家的债,总得有人还。”
苏婉瑜突然举起怀表,表盖反射的光刺向管家的眼睛。在他闭眼的瞬间,她抱着木箱冲向楼梯,怀表在碰撞中打开,里面的录音带掉了出来,滚到管家的脚边。录音带继续播放的后半段,突然传出录野峰父亲的嘶吼:“苏明远!你敢动我儿子试试!”这句话像把钥匙,打开了苏婉瑜的记忆——父亲的名字,正是苏明远。
冲出地窖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苏婉瑜的车刚驶出巷口,就看见精神病院的方向冒出黑烟,307病房的窗户里,朵白玫瑰正在风中摇曳,花瓣上的焦黑纹路,与录家老宅油画上的火星完全相同。她突然踩下油门,车窗外闪过阿哲的身影,他正举着手机奔跑,屏幕上的画面里,录野峰的手指正在动,床头柜上的白玫瑰突然全部绽放,花瓣飘落在他的手背上,组成个完整的“爱”字。
车的后备箱突然自动打开,里面的木箱翻倒,滚出的不是杂物,是无数个怀表,每个表盖打开的瞬间,都传出录野峰的声音:“婉瑜,等我。”怀表的滴答声汇聚成河,在车后形成道金色的轨迹,指向医院的方向,轨迹旁的槐树枝正在快速生长,开出淡粉色的花,像条通往未来的花路。
苏婉瑜的手袋里,孕检单突然透出粉色的光,纸张边缘的锯齿纹正在慢慢变圆,像个即将圆满的**。她低头看向掌心的戒指,内侧的字迹正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朵小小的槐花,花瓣上的露珠里,映出她和录野峰站在槐树下的身影,他的手腕缠着纱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