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不能留。”穿蓝布衫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祠堂正厅,手里的怀表正在逆向旋转,表盖内侧的家谱图上,录野峰与苏婉瑜名字间的金线正在变黑,“金血三代内通婚,胎儿会成为血脉反噬的载体,出生即会吞噬双亲的生命力。”他突然将怀表扔向青铜镜,镜面在撞击中炸裂,无数个碎片里都映出胎儿的虚影,每个虚影的左眼角都有个黑色的泪痣。
录野峰突然将苏婉瑜护在身后,他手腕上的“瑜”字疤痕爆发出金光,与手背上的“禁”字产生剧烈冲突,两道印记接触的地方冒出白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咬牙说道:“我不信什么诅咒!”话音未落,祠堂外突然传来巨响,重建中的“苏录府”方向冒出黑色的浓烟,烟的形状与青铜镜碎片里的锁链完全相同。
阿哲连滚带爬地冲进祠堂,手里的u盘已经烧成焦黑,他指着门外的方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苏董苏董在废墟里找到了录家的祖坟,他要挖开槐树根”这句话像道惊雷劈开苏婉瑜的记忆,她突然想起父亲书房里那本锁着的古籍,其中插画正是祠堂的老槐树,树根缠绕着七具棺材,每个棺材上都有个怀表形状的凹槽。
录野峰母亲突然疯笑起来,左眼角的红色泪痣正在变黑:“他以为挖断树根就能破解诅咒?真是天真!”她猛地扯断花环上的黑色藤蔓,藤条在空中化作把黑色的匕首,直指苏婉瑜的小腹,“只有让金血断绝,才能让大家解脱!”
录野峰扑过去挡在中间的瞬间,匕首突然刺中他的后背,黑色的藤蔓顺着伤口钻进体内,他的皮肤下立刻浮现出无数条黑色的血管,像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苏婉瑜的金色血液突然爆发,左胸前的光斑射出道金光,将黑色藤蔓逼出录野峰体内,藤蔓落地的瞬间,化作无数个微型的怀表,每个表盖里都有个胎儿的虚影,正在对着她摇头。
青铜镜的碎片突然全部飞起,在半空中重组出幅新的画面:第七代胎儿顺利出生,左胸前有个双色的怀表印记,既吞噬了双亲的部分生命力,也化解了血脉中的诅咒,成年后站在槐树下,将金色血液滴进树根,所有祖先的虚影从树中走出,左胸前的怀表同时响起,组成段和谐的旋律。
“原来诅咒的解药是接纳。”苏婉瑜的声音带着颤抖,她抓起录野峰的手,将两滴金色血液同时滴在槐树根上。血液渗入的瞬间,老槐树剧烈震颤,所有黑色的腐蚀液突然倒流,被树根吸收的刹那,树干上浮现出个巨大的符文,与她腹部的符文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符文中心的“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