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渗出红色液体,在台阶上组成箭头,指向天台的方向。天台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传出两个identical的声音在争吵,其中个说:“你该把真相告诉她了”,另个低吼:“再等等,等她彻底离不开我”。
苏婉瑜推开门的瞬间,火焰突然熄灭。楼顶空无一人,只有个烧黑的相框躺在地上,里面的合照只剩半张,有痣的男孩那半被人刻意撕去。栏杆上的露水组成行字:“明天上午九点,市中心医院档案室”,笔迹与汇款单上后期的签名完全一致。
回到房间时,录野峰正坐在床边。月光照亮他左眉的位置——光洁一片,没有痣。“你去哪了?”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那里的皮肤比其他地方更白,像刚摘下过什么首饰。
“我去倒水。”苏婉瑜把相框碎片藏进睡衣口袋。她注意到录野峰的枕头下露出半截信封,封口的火漆印是陈家的家族徽章。趁他去洗手间的间隙,她抽出里面的信纸,打印体的文字让血液瞬间冻结:“按计划在婚礼前让她看到假病历,确保苏家能全额支付‘治疗费’,事后分你三成”。
洗手间的水声突然停了。苏婉瑜把信纸塞回信封的瞬间,镜子里映出录野峰的脸——左眉赫然有颗痣,正对着她冷笑。她猛地回头,身后的男人左眉依旧光洁,眼神里却多了些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怎么了婉瑜?脸色这么白”。
第二天清晨,录野峰说公司有急事外出。苏婉瑜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司机突然说:“姑娘,你未婚夫是不是双胞胎?上周我拉过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在医院门口下车,左眉有颗痣”。后视镜里,司机的左眼角闪过颗痣,与陈宇轩父亲的位置相同。
档案室的管理员是个白发老太太。她看到苏婉瑜的戒指,突然说:“三年前有个叫录野峰的男孩在这里去世,遗传性心脏病,他弟弟把所有病历都领走了”。老太太拉开抽屉的瞬间,所有文件突然自燃,火焰中浮出张诊断书,患者照片是有痣的男孩,死亡日期正是录野峰开始给私人医院汇款的那天。
火警警报响起时,苏婉瑜的手机收到条视频。录野峰站在医院走廊,左眉贴着创可贴,身边的陈宇轩说:“你弟弟的心脏在三号手术室,要不要去看看?”录野峰的回答被消防车的鸣笛声淹没,只能看到他点头的动作。
苏婉瑜冲向三楼的瞬间,电梯突然在负一楼停下。监控屏幕上,录野峰正推着个盖着白布的病床走进手术室,布单下露出只戴着铂金戒指的手,款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