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地即化,在窗台上汇成行字:“心脏记忆能遗传”。苏婉瑜的银戒指突然射出红光,在玻璃上投射出段画面:二十年前的孤儿院,三个小孩围着个女人,女人左眉有颗痣,正把四枚戒指分给他们,最小的女孩哭着扯掉自己的痣——那是颗用胶水粘的假痣,与苏婉瑜现在左眉的触感完全相同。
“你根本不是苏家的孩子。”录野晴突然按住苏婉瑜的肩膀。她的指甲缝里渗出绿液,在床单上画着陈家的火漆印,“当年妈妈用基因编辑生下我们三个,本想让你继承陈家的产业,却被苏家偷偷换走了”。她的工牌突然自动翻面,背面贴着张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陈婉晴”,与陈家夫人的名字只差个字。
录野峰突然捂住录野晴的嘴。他左眉的痣在挣扎中彻底显现:“别再说了!”他的金戒指碎片突然重组,变成把钥匙,“婉瑜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妈妈”。钥匙的齿纹在红光中显形,组成“307”的数字,与冷藏库的冰柜编号完全相同。
苏婉瑜被拽出病房的瞬间,走廊的时钟全部倒转。每个时间点都停在“3:07”,护士站的电脑屏幕上,所有患者姓名都变成“录野峰”,病历本上的照片却各不相同——有左眉有痣的,有光洁的,甚至有张是苏婉瑜的脸,左眉那颗痣正在微笑。电梯口的指示牌突然闪烁,“3楼”与“-1楼”的灯同时亮起,按钮上的指纹全是青黑色,像被水泡过的尸体指纹。
电梯下行时突然失重。监控屏幕上,录野山(或者说录野峰)正从冷藏库拖出个盖着白布的物体,布单下露出只戴着金戒指的手。录野峰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来电显示是“妈妈”,接通后传来的声音既像录野晴,又像二十年前那个孤儿院女人:“把307号心脏带回来,她该记起自己是谁了”。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1楼的走廊弥漫着福尔马林味。两侧的房间编号都是“307”,每个门玻璃后都有个模糊的人影,左眉都有颗痣,正对着他们挥手。录野峰用钥匙打开最里面的房门,冷气扑面而来——这里不是冷藏库,而是间婴儿房,四十九个摇篮整齐排列,每个婴儿的左眉都贴着颗假痣,胸口的名牌写着“苏婉瑜”,出生日期全是今天。
“这些都是基因编辑的备用体。”录野峰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指向最中间的摇篮,里面放着个心脏模型,模型里嵌着枚金戒指,“妈妈当年怕我们活不长,用自己的基因编辑了无数个备用体,你的心脏其实来自第307号备用体”。模型的血管突然蠕动,组成个星图,与四枚戒指的纹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