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野峰的病房里,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像在为这段风雨飘摇的爱情敲着警钟。苏婉瑜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拂过他缠着绷带的手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苍白的脸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在光影里起伏,像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野峰,你说过要带我去看阿尔卑斯山的极光,说那里的星星会落在雪地上跳舞。”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你还说要在老槐树底下盖座小木屋,屋顶种满向日葵,你忘了吗?”
录野峰的睫毛颤了颤,却没能睁开眼。苏婉瑜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泪水浸湿了绷带:“他们说你写了分手的纸条,可我知道那不是你。你的字像山涧的石头,硬朗得很,可那张纸条软趴趴的,像被水泡过的棉絮。”
这时,林悦提着保温桶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苏婉瑜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凌晨三点了,你守了整整一天,先吃点东西吧。张妈炖了燕窝粥,说对你身子好。”
苏婉瑜摇摇头:“我不饿。”她忽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悦悦,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在出租屋出现的歹徒,是不是我爸派来的?”
林悦的手一抖,保温桶差点脱手:“婉瑜你胡说什么呢,伯父再怎么反对,也不会做这种事”
“他会的。”苏婉瑜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我妈当年要和穷画家私奔,他就把人家的手筋挑了,让那支能画出春天的画笔永远握不住颜料。这些事,老宅的佣人偷偷告诉我妈,我妈又哭着告诉我的。”
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保温桶“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燕窝粥洒了满地,米粒在月光里滚成一颗颗晶莹的泪。
就在这时,录野峰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苏婉瑜猛地站起来,心脏差点跳出喉咙:“野峰?你醒了?”
他艰难地睁开眼,视线像蒙着雾的玻璃,好半天才聚焦在苏婉瑜脸上:“婉瑜你没事吧?”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我没事,我没事!”苏婉瑜握住他的手,泪水汹涌而出,“你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录野峰想摇头,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别担心我命硬。”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神急切起来,“那张纸条你看到了?”
“我知道不是你写的。”苏婉瑜用力点头,“你的字迹我认得,一笔一划都带着劲儿,可那张纸条软乎乎的,像偷工减料的面条。”
录野峰松了口气,嘴角扯出个虚弱的笑:“那天我被人堵在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