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窗看到林悦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给某个号码发信息。风吹起林悦的衣角,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的鹰形徽章,和新闻里那个神秘资本的logo一模一样。
警局的审讯室白得像手术室。苏婉瑜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看着对面的警官拿出一叠文件:“苏小姐,我们在录野峰先生的出租屋里搜到了这个。”是份dna鉴定报告,结论处写着“苏婉瑜与劳伦斯・怀特存在生物学父女关系”,落款日期是十年前。
“这是伪造的!”苏婉瑜的声音在发抖。
警官推过来另一份文件,是母亲的日记复印件,最后一页写着:“如果阿峰(录野峰爷爷的小名)看到这页,告诉婉瑜,别信任何人,尤其是戴着梅花襟花的人。”字迹被泪水晕开,模糊成一片蓝黑色的云。
录野峰的审讯室就在隔壁。单向玻璃外,他正对着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发呆,协议上写着,只要他签字放弃苏婉瑜,就能获得苏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推给他笔的人,竟然是顾言,穿着绣着鹰形标志的西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考虑得怎么样?”顾言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来,“你和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碎玉,拼得再紧,裂痕也永远都在。”
录野峰突然把协议撕得粉碎:“我就算一辈子捡垃圾,也不会用婉瑜换任何东西。”
顾言的笑容僵在脸上,从抽屉里拿出个银锁,和录野峰的那个一模一样:“那这个呢?你爷爷临终前托我交给你,说只要用苏婉瑜的血滴在锁眼里,就能看到当年你母亲和劳伦斯的婚礼录像。”
录野峰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都在响。
苏婉瑜在这边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突然发现自己的袖口沾着点东西,是刚才录野峰塞银锁时蹭上的,放在鼻尖一闻,有股淡淡的杏仁味——是父亲常用的那款古龙水,里面掺了他特制的安神草药,味道绝不会错。
“警官,我要求见录野峰!”她突然站起来,“我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被带到录野峰的审讯室时,顾言正拿着银锁往录野峰手里塞。苏婉瑜冲过去打掉银锁,锁摔在地上弹开,里面的羊皮纸飘出来,落在顾言的皮鞋上。
“这锁是假的!”苏婉瑜指着锁身内侧,“真的银锁在爷爷刻的‘命’字里藏着梅花印记,这个没有!”
顾言的脸色瞬间变了。
录野峰突然想起什么:“我爷爷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