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给你母亲做了对银锁,男款刻着‘长命’,女款刻着‘百岁’,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长命百岁’。”他看向苏婉瑜,“你那个锁上刻的是‘百岁’对不对?”
苏婉瑜点头。
“所以这个是男款。”录野峰捡起地上的银锁,“真正的男款在我老家的槐树洞里,爷爷说过要等‘两姓联姻,花叶永不相见’的时候才能拿出来。”
“两姓联姻?”苏婉瑜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一句话,“外公当年为了让母亲嫁给劳伦斯,谎称苏家欠了他们家一百万,其实那笔钱是爷爷偷偷还的,条件是母亲必须嫁给父亲,否则就公开劳伦斯家族的洗钱丑闻。”
顾言的额头开始冒汗,掏出手机想打电话,被录野峰一把抢过来,点开屏幕上的录音文件——是林悦的声音:“顾少,苏婉瑜已经被警方控制,录野峰那边我会想办法对,银锁里的羊皮纸是假的,真的早在十年前就被苏振国烧了”
真相像剥洋葱,一层层揭开,辣得人睁不开眼。苏振国根本没病,他是和顾言、林悦合谋,想用假身份和伪造的证据拆散他们,好让顾言顺利接管苏氏集团;所谓的神秘资本,其实是劳伦斯家族的产业,他们找了三十年,就是想夺回母亲这个“逃跑的新娘”;而林悦,她的爷爷当年是外公的管家,因为没能阻止母亲和爷爷相爱,被赶出苏家,所以她一直想报复苏家的人。
警笛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来抓顾言和林悦的。苏振国不知何时出现在审讯室门口,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木盒,打开来,里面是半块玉佩,和苏婉瑜脖子上母亲留下的那块正好能拼在一起。
“婉瑜,对不起。”他的声音像被水泡过,“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她临终前让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别让你重蹈她的覆辙。”他把木盒塞进她手里,“这是你母亲和劳伦斯的婚戒,她一直留着,说等你长大了,让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认这个父亲。”
月光从审讯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拼合的玉佩上,映出里面藏着的小字:“爱不是枷锁,是让碎玉也能发光的光。”
走出警局时,天已经亮了。老槐树下围满了记者,看到他们出来,闪光灯像星星一样亮起。录野峰握住苏婉瑜的手,把银锁举过头顶,阳光透过锁孔,在地上投下两个重叠的梅花影子。
“我们要结婚了。”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角落,“就在这棵槐树下,用这对银锁当信物。”
苏婉瑜看着他,突然笑了,泪水却滑进嘴角,带着点咸,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