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次故意让对方坑了三个钱庄,就是想让我觉得他被逼到了绝路。那十二颗珍珠,还有那张分布图,都是饵。”
花痴开恍然大悟。难怪赵掌柜提到玉面书生时会咽口水,那不是害怕,也不是恨,是算计——他在算计着如何让夜郎七替他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那他戒指上的伤,还有鞋上的红泥”
“都是真的。”夜郎七哼了一声,“越是高明的骗子,越会用真话藏假话。他手指受过伤,确实去过江南,这些都是真的,可这些真事,恰恰掩盖了他真正的目的。”他拿起一张骨牌,在花痴开眼前晃了晃,“赌桌上也是一样,对手扔给你的‘真牌’,往往比‘假牌’更危险。”
花痴开盯着那张骨牌,忽然想起今早熬煞时的感受。冷热交替的痛苦里,最难熬的不是极致的冰或热,而是那瞬间转换的温差,让人防不胜防。就像这牌局,最致命的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假,而是掺在真里的那点假。
“那雀门的连环局,真的那么厉害?”他想起江湖赌谱里的记载,心里有点发怵。
夜郎七将骨牌扔回桌上,站起身:“玉面书生的‘千术’确实有些门道,尤其是他的‘移花接木’,能在发牌时偷梁换柱,寻常牌手根本看不出来。”他走到花痴开面前,目光落在他额头上,“不过,比起这些,更可怕的是人心。”
花痴开没明白:“人心?”
“赵老三想借刀杀人,玉面书生想吞并聚财阁,他们都觉得自己聪明,把别人当棋子。”夜郎七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可这江湖,谁又是真正的棋手?说不定,他们自己才是别人的棋子。”他顿了顿,忽然话锋一转,“去把千门秘谱第三卷找出来,今晚把‘观人术’那章背熟。”
花痴开心里一动。他知道,这是夜郎七要教他真东西了。
“记住,赌桌上,牌技重要,眼力更重要。”夜郎七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股沉甸甸的期许,“你要练的,不仅是怎么赢牌,更是怎么看懂对面那个人。”
花痴开用力点头,转身往书房跑。刚跑到门口,就听见夜郎七在身后说:“把李伯给你的芝麻酥带上,背不完不许睡觉。”
他脚步一顿,回头时,正看见夜郎七拿起那支烟杆,重新点燃,烟雾缭绕中,老人的侧脸似乎柔和了些。阳光从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泛着点温暖的金。
花痴开摸了摸怀里温热的油布包,忽然觉得,那芝麻酥的甜,和今早药汤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