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看着,萧劲衍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身上带着淡淡的雪气。
“比预想的好。”他看着酒摊,声音低沉,“军中将士若是每日能喝上两口,至少能少一半冻伤。”
“不止。”黄玉卿转头看他,眼里闪着光,“西域的商队冬天不敢走朔北,就是怕冻坏货物和人。这酒若是能运出去,他们定会踏破门槛来买,到时候”
“到时候,朔北的商路就能全年畅通。”萧劲衍接话,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暖意,“你总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
黄玉卿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瞥见人群外站着个熟悉的身影——苏清柔穿着件素色斗篷,正望着酒摊出神,脸色在暮色里显得有些苍白。
她身边的侍女低声说了句什么,苏清柔猛地攥紧了拳,转身快步离开,斗篷的下摆扫过积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黄玉卿收回目光,心里了然。苏清柔前阵子靠变卖首饰换粮食,在牧民里博了些名声,如今自己用烈酒打开了局面,她怕是又坐不住了。
“她似乎不太高兴。”萧劲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语气平淡。
“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黄玉卿语气轻描淡写,“不过也无妨,朔北的日子还长,总得让她明白,光靠装可怜是填不饱肚子的。”
萧劲衍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往她身边站了站,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寒风。
入夜后,酒坊的灯火依旧亮着。黄玉卿核对完今日的账目,发现光是试卖就赚了二十多两银子,心里越发有底。她刚要起身,就见张师傅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个酒坛,脸色有些凝重。
“夫人,您看这个。”他掀开坛盖,里面的酒浑浊不堪,还飘着些黑色的杂质,“刚才清点的时候发现的,这坛酒不知怎么变成了这样,闻着还有点怪味。”
黄玉卿皱眉凑近闻了闻,除了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她心里咯噔一下,拿起木勺舀了点,放在鼻尖仔细嗅——这味道像是掺了某种劣质的草药,虽然量少,但若长期饮用,怕是会伤胃。
“这坛酒是谁负责封装的?”
“是是新来的一个后生,说是苏姑娘那边推荐来的。”张师傅有些犹豫,“他今儿下午就请假回去了,说是家里有急事。”
苏姑娘?黄玉卿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将酒倒回坛里,盖紧盖子:“张师傅,这事暂且别声张。你把这坛酒收好,另外,从今晚起,酒坊的钥匙只能你我二人持有,所有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