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是黄玉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些沾了毒草的石片,若送到官府验看,足够治你个通敌之罪。”
萧明轩的心猛地揪紧。他想起昨夜路过囚车时,听见苏清柔在跟看守的士兵搭话,说什么“狼头令牌的主人很快就会来救我”。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些话里藏着说不出的诡异。
他掀开门帘时,正看见黄玉卿往陶罐里加草药。晨光透过毡布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映得鬓角的银丝格外显眼——这几日忙着处理毒石和俘虏,她眼角的细纹似乎又深了些。
“娘亲,爷爷让我给你送吃的。”小世子把食盒放在案上,目光不经意扫过墙角的木箱。那里面装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种子,其中有个锦袋格外特别,袋口绣着的狼纹与俘虏腰间的令牌几乎一样。
黄玉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伸手将锦袋藏进袖中:“明轩,你昨天说想跟着斥候队去巡逻?”
“嗯!”小世子用力点头,“王叔叔说我箭法进步了,能帮着放哨了。”
“再等等。”黄玉卿摸了摸他的头,指尖触到孩子粗硬的发茬,“等你把爷爷教的阵法背熟了,娘亲就允你去。”她忽然压低声音,“你上次听苏清柔说狼头令牌时,有没有注意她手里的玉佩?”
萧明轩皱起眉头回想:“好像是半块,上面刻着个‘漠’字。”
黄玉卿的心沉了下去。空间里那枚印章背面,她依稀认出的正是“西漠”二字。难道苏清柔与黑风谷的敌军早有勾结?可她一个京城县主,怎么会和朔北的蛮族扯上关系?
这时,毡房外传来马蹄声。萧劲衍翻身下马,盔甲上还沾着晨露:“俘虏里那个带狼头令牌的,招了。”他走进来,接过黄玉卿递来的热茶,“他说西漠王有个女儿,三年前嫁给了咱们朝廷的一位将军。”
“将军?”黄玉卿愣住了。
“说是姓苏。”萧劲衍的目光锐利如刀,“当年护送公主和亲的队伍,在黑风谷遇袭,全军覆没。只有个侍女带着半块玉佩逃了出来,后来被苏家收养,取名清柔。”
毡房里一片死寂。萧明轩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苏清柔总说朔北是她的地方,为什么她对狼头令牌如此在意。
“那她藏毒石想干什么?”小世子的声音有些发颤。
“想毁掉粮仓。”萧劲衍冷笑,“昨夜搜查囚车时,发现她藏了火折子。那些毒草遇火会散发毒气,她是想趁乱放火烧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