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阿叔们?他们天天在外面走!”
“好想法!”黄玉卿赞许地点头,心中一动,萧明轩那个“以牧民为眼线,构建边境预警网”的构想,竟在稚子无心的话语中有了雏形。她看向念北,“念北呢?你的小匣子里有什么宝贝?”
念北打开木匣,小心地拿出几张账页,上面有她模仿大人画的歪歪扭扭的符号:“娘亲,这是酒,这是肉,这是布爹爹说,这个多,那个就少,要换换换。”她的小手在账页上比划着,对“交换”和“价值”有着天然的敏感。
黄玉卿的心被这小小的身影填得满满的。她拿起一张账页,指着上面的符号,耐心地解释:“念北说得对,这就是‘交易’。我们用酒换布,用布换盐,还要看换多少才划算。就像你用一块糖,能换几颗好看的石子?”她因材施教的种子,已悄然在两个孩子心中萌芽。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萧劲衍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身上带着训练场上的尘土气息,看到孩子们,他冷峻的线条瞬间柔和下来。“今日功课可做完了?”他声音低沉,却带着暖意。
“做完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立刻又缠着父亲问东问西。萧劲衍耐心解答,目光却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黄玉卿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黄玉卿捕捉到了,心中微微一沉,知道他必有要事相商。
待孩子们被乳母哄走,书房重归寂静。萧劲衍走到黄玉卿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薄薄的、用火漆封口的竹筒,递了过去。火漆印是少帝的私印,一只振翅欲飞的青鸟。
“京中来的密信,”萧劲衍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窗外掠过的风,“亲卫在城外截获了试图潜入的细作,从他身上搜出。信使已处理干净。”
黄玉卿的心猛地一跳,接过竹筒。指尖触到冰凉的竹壁,那封印仿佛带着千钧重量。她走到书案前,用小刀小心挑开火漆,取出里面薄如蝉翼的绢帛。绢帛上字迹娟秀,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重和忧虑。
展开绢帛,少帝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玉卿卿卿如晤:
朔北捷报频传,朕心甚慰。卿以女子之身,于绝境中开生路,保境安民,实乃社稷之幸,朕之股肱。然树大招风,朔北今日之富庶强盛,已如明珠悬于北境,京中权贵,多有侧目者。靖王政敌,暗流涌动,或以“拥兵自重”、“藏富于边”为由,行构陷之事。更有甚者,觊觎朔北之财富,欲染指分羹。朕虽年幼,然心知肚明,朔北之稳固,实为北境屏障,国之基石。望卿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