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渠,甚至还有商会成立后,几条初步规划出的、通往邻近州府的商路。指尖轻轻划过代表“朔北商会”的标记,那是她联合牧民首领和商户,费尽心血才建立起来的堡垒,是朔北对抗外部倾销和压榨的盾牌。靖王的提议,无异于要将这盾牌从内部敲碎。
“不能应允。”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朔北的根基,在于自主,在于军民一体,在于我们亲手建立的秩序。一旦依附于靖王,我们引以为傲的一切,都将化为泡影。”她转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萧劲衍,“但也不能直接撕破脸。靖王树大根深,在京中盘根错节,我们羽翼未丰,正面硬碰,只会两败俱伤,给北境的豺狼可乘之机。”
萧劲衍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你的意思是?”
“婉拒。”黄玉卿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异常锋利的弧度,“要婉拒得滴水不漏,让他抓不到任何把柄。同时”她走到书案前,拿起笔,饱蘸浓墨,在一张素笺上迅速写下几行字,“我们得让朔北商会,真正‘动’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朔北表面依旧维持着灾后重建的繁忙与平静。然而,在黄玉卿的居所和商会临时会馆,一场无声的博弈正在悄然进行。黄玉卿以“名誉会长”的身份,召集了商会核心的几位牧民首领和精明商户。这些人,有的是在雪灾中亲眼见证她如何舍身救援、粉碎谣言的牧民代表,有的是被她整合资源、统一议价策略所折服的商户头领。他们对黄玉卿,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利益联盟,更带着一种发自内心的信服与追随。
“诸位,”黄玉卿坐在主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靖王府的‘橄榄枝’,诸位想必也风闻一二。其心昭然,欲将朔北绑上他的战车,任其驱使宰割。”
“岂有此理!”一个粗犷的牧民首领猛地一拍桌子,络腮胡子都气得竖了起来,“咱们朔北能有今天,是黄姑娘和萧将军带着大家伙儿,从雪窝子里刨出来的!是咱们自己一砖一瓦建起来的!凭啥便宜他靖王?”
“就是!”一个精明的布商接口,眼神锐利,“他那‘官方渠道’,听着好听,可一旦进去,咱们的定价权、货源,还能捏在自己手里?怕是成了他靖王府的奴才!”
“黄姑娘,你说咋办?咱们听你的!”众人纷纷附和,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黄玉卿微微颔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份信任,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摊开一张精心绘制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朔北周边几个相对稳定、与靖王势力范围交集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