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外的破庙里,漏网的死士正拿着一张图纸,仔细看着上面标注的工兵营位置。他是靖王府最精锐的死士,上次同伙被抓后,他就躲在破庙里,等着初十的行动。刚才去给王监理送信时,他顺便探查了工兵营的布防,发现守卫虽然严密,但西北角有个缺口,是用来运木材的,晚上只有一个护卫看守。
“只要拿到炸药,就能炸了粮仓和金库,”死士低声自语,手指在图纸上的炸药库位置画了个圈,“到时候朔北大乱,将军府自顾不暇,考察队就能趁机摸清牧场的虚实。”
他收拾好图纸,刚想出门,却听到庙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刻躲到佛像后面,透过缝隙看到两个密卫正在搜查,手里拿着的画像,正是他的模样。密卫搜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就离开了。死士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他刚才慌乱中,把一枚刻着“靖”字的腰牌掉在了地上。
夕阳西下,将军府的晚膳已经备好。黄玉卿坐在主位上,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黄明远,眉头轻轻皱了皱。黄母一边给黄明远夹菜,一边对黄玉卿说:“玉卿啊,你看明远也老大不小了,你跟将军说说,让他在军中谋个职位呗?不用太大,校尉就行。”
黄玉卿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语气平静:“军中的职位,都是靠军功挣来的,不是靠关系。明远要是想当兵,可以从普通士兵做起,只要他肯努力,迟早能升职。”
“从士兵做起?”黄母拔高了声音,“那多辛苦啊!咱们明远可是读书人,怎么能去当大头兵?”
黄玉卿没再说话,只是看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雪地上,泛着橘红色的光,却暖不了她的心。她知道,黄家这次来,绝不会安分。而靖王的死士还没抓到,工兵营的炸药又成了隐患,接下来的朔北,怕是真的要乱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看向窗外时,黄明远偷偷把桌上的一个银酒杯塞进了袖袋,而城外破庙里的那枚腰牌,已经被密卫捡了起来,送到了萧劲衍手中。萧劲衍看着腰牌上的“靖”字,眼神冷得像冰——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