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这满桌的酒菜,都像是裹着糖衣的刀子。
分主宾落座后,靖王端起酒杯,先敬了萧劲衍一杯:“劲衍兄在朔北大败北境联盟,护住了大靖的北大门,这杯酒,本王敬你!”他仰头饮尽,目光却紧紧盯着萧劲衍的反应,像是在等着他露出什么破绽。
萧劲衍端起酒杯,却没有立刻喝,只是淡淡道:“保家卫国,是臣的本分。若非朔北军民同心,单凭我一人,也成不了事。”他这话看似谦虚,实则堵死了靖王接下来可能的话——若是靖王想夸他“功高”,便会显得刻意;若是想提“兵权”,又会被“军民同心”挡回去。
靖王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转而看向黄玉卿:“玉卿夫人更是厉害,不仅能医病救人,还能把朔北的酒坊、牧场打理得井井有条。听说朔北如今‘富可敌国’,多半是夫人的功劳吧?”他这话看似夸赞,实则暗藏陷阱——若是黄玉卿接了“富可敌国”的话,便是自曝其短;若是否认,又显得虚伪。
黄玉卿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笑道:“靖王说笑了。朔北能有今日,全靠朝廷的支持、将军的守护,还有牧民们的辛苦劳作。臣妇不过是做了些分内的小事,哪担得起‘富可敌国’的夸赞?再说,朔北的财富,终究是用来养兵、养民的,若是算在臣妇头上,倒显得臣妇贪心了。”她话里带了点自嘲,既化解了“富可敌国”的烫手,又暗指朔北的财富并非私产,堵了靖王想拿“敛财”做文章的念头。
靖王碰了个软钉子,却没气馁,反而拍了拍手。很快,一群身着舞衣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舞姿曼妙,乐曲悠扬。其中一位红衣女子,径直走到萧劲衍面前,端着酒杯屈膝行礼:“小女苏婉,敬将军一杯。听闻将军英勇善战,小女敬佩不已。”
黄玉卿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这女子的姓氏,还有她眉宇间那点似曾相识的神态,竟与苏清柔有几分相似。她抬眼看向靖王,果然见靖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
萧劲衍连眼皮都没抬,语气冷得像朔北的冰:“不必了。本将军饮酒,只与知己同饮。”他这话既拒绝了苏婉,又不动声色地看向黄玉卿,眼底的暖意与对旁人的冷淡形成鲜明对比。
苏婉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靖王连忙打圆场:“看来将军是个重情之人,倒是本王考虑不周了。”他挥了挥手,让舞女们退下,话锋一转,又提到了正事,“说起来,劲衍兄,如今朔北兵强马壮,本王听说,你手下的骑兵已有五万之众?朝廷最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