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去陪驾。你们俩准备一下,到了宫里,少说话,多观察。”
念安和念北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御花园的宴席,看似是陛下的恩宠,实则或许是又一场无声的试探。
当晚,驿馆的月色格外清冷。念安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把父亲送他的短剑,剑身上刻着“守北”二字。他想起在朔北时,母亲曾教他辨认星象,说北极星永远指着北方,就像朔北永远是他们的家。可如今在这繁华的京城,他却觉得连星光都变得遥远。
忽然,窗外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念安立刻握紧短剑,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从墙头掠过,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他刚想追出去,就见那黑影忽然倒在地上,紧接着,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出现,将黑影抬走,动作迅速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念安心中一凛——是密卫?还是别的什么人?
与此同时,念北的房间里,她正对着一盏油灯,仔细看着白天从西市商号带回的账本。忽然,油灯的火苗微微一颤,她抬头看向门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起身,将账本锁进木箱,然后从袖中取出一颗听音珠,放在门缝处。
“那丫头果然在查西域商路,要不要动手?”门外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急什么,等御花园的宴席过了再说。大人说了,要让萧家人有来无回。”另一个声音冷笑道。
念北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角,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等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才快步走到窗边,对着夜空发出一声清脆的哨声——这是她和密卫约定的信号。
夜色渐深,驿馆恢复了平静,可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念安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想起母亲临行前对他说的话:“安儿,记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守住自己的本心,守住朔北的根。”
他轻轻抚摸着剑身上的“守北”二字,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京中有多少阴谋诡计,他都要保护好弟弟妹妹,保护好朔北的家人。
而此刻的皇宫深处,少帝正坐在御书房里,手中拿着一份奏折,眉头紧锁。奏折上写着“朔北钱庄私铸钱币,意图扰乱朝纲”,落款处,是一个早已致仕的老臣的名字。少帝放下奏折,看向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萧劲衍,黄玉卿,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御书房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京中的迷雾,拉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