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脸色有些发白:“大哥,二哥,我刚才用听音珠听李太傅和那老太监说话,他们提到了‘萧老将军当年的中风’,还说‘那药,果然有用’!”
“什么?”萧明轩猛地转身,眼底的平静瞬间碎了。父亲当年中风,京中医官都说是“突发恶疾”,可母亲当年就说过“脉象不对,像是中了慢性毒”,只是一直没找到证据。如今李太傅竟牵扯其中,难道父亲的中风,根本不是意外?
他正想追问,就见少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快步走来,躬身道:“萧世子,陛下请您即刻回宴席,有要事商议。”那太监的目光扫过念安手中的布包,又落在萧明轩紧握的拳头上,眼神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
萧明轩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他拍了拍念北的肩,低声道:“把听音珠收好,别让任何人发现。”又对念安道:“布包小心保管,回驿馆再说。”说完,他跟着太监往宴席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他知道,李太傅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可这背后,说不定还藏着更大的网。
宴席上,李太傅正站在少帝面前,手里捧着一份奏折,声音洪亮:“陛下,老臣近日查到,朔北私自在漠北开设马场,养了上万匹战马,这分明是‘拥兵自重’!请陛下下旨,让萧劲衍即刻将战马交给朝廷!”
萧明轩刚走到近前,就听到这话,心中冷笑——那马场是去年漠北部落归附时,主动献给朔北的,为的是防备罗刹国东进,此事早已上报兵部,李太傅此刻重提,分明是故意找茬。
他正想上前反驳,少帝却忽然抬手,打断了李太傅的话:“此事朕已知晓,萧将军开设马场,是为了边防,并非私藏。李太傅,你年纪大了,这些军务之事,就不必多管了。”
李太傅愣了愣,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周围的官员也都愣住了——谁都知道少帝一向对李太傅敬重有加,今日竟会当众驳他的面子。
萧明轩心中却更沉了——少帝的态度,太过反常。他忽然想起母亲临行前说的话:“京中之事,最可怕的不是明着的敌人,是那些‘看似中立’的人。”少帝今日护着朔北,到底是真心倚重,还是想让李太傅和萧家斗得更凶?
宴席散后,萧明轩带着念安和念北回驿馆。马车里,念北拿出听音珠,按下机关,里面传来李太傅和老太监的对话:“陛下今日为何护着萧家?”“你懂什么!陛下是想让萧家先挡着罗刹国,等他们两败俱伤,再”后面的声音突然断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