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破敌三万,不是因为‘声东击西’,是因为有人提前给父亲送了敌军的布防图。”念安走到桌前,将铜牌放在桌上,“教习将军说,送图的人是个蒙面人,只留下这块铜牌,说是‘萧老将军的旧部’。可他还说,那年战后,李太傅就以‘清查余党’为由,杀了镇北军里好几个老卒,都是当年跟着祖父打仗的人。”
萧明轩拿起铜牌,指尖抚过上面的刻痕,那是岁月磨出来的光滑,却藏着血淋淋的过往。祖父当年中风,父亲漠北之战遇袭,镇北军老卒被清算,这一桩桩一件件,原来都绕不开李太傅。而那个送布防图的“旧部”,如今又在哪里?是还活着,还是早已成了李太傅的刀下魂?
“教习将军还说,李太傅和先皇在位时的靖王——就是现在靖王的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当年祖父反对先皇给靖王府兵权,两人就结了仇。”念安的声音低了些,“他怀疑,祖父中风,不仅有李太傅的手笔,还有靖王府的人参与。”
萧明轩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这仇恨,早已延续了两代人。李太傅要报“当年之仇”,靖王府要夺“当年之权”,而他们萧家,就是挡在这两人面前的最大障碍。如今京中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兄妹往里钻,等着父亲从朔北回来,一网打尽。
“现在怎么办?”念北的声音带着些急促,她不怕查案,不怕算计,可一想到父母还在朔北,或许还不知道京中的凶险,就忍不住心慌。
萧明轩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皇宫的方向,阳光已经驱散了雾气,可宫墙的影子却比雾天更显压抑。他想起母亲临行前塞给他的那枚玉佩,说“若是遇到危险,就捏碎它,母亲会知道”,此刻那玉佩正贴在他的胸口,带着些暖意,像母亲的手在轻轻按着他的肩膀。
“不能告诉父亲母亲。”他转过身,眼底已经没了方才的慌乱,只剩下沉稳,“他们现在在朔北筹备新都的事,若是知道京中凶险,必定分心。我们先稳住,一方面让密卫盯着李太傅和靖王府的人,查清楚那五万两军饷的去向,还有罗刹国使节的下落;另一方面,你去联系驿站的人,把这里的情况,悄悄告诉母亲派来的暗卫,让他们多留意朔北到京城的商路,别让人在半路动手脚。”
念安和念北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他们知道,此刻的退缩,只会让敌人更猖狂,只有撑下去,查清楚所有真相,才能护得住朔北,护得住家人。
“对了,大哥。”念安忽然想起一事,“教习将军还说,皇家武学的藏书楼里,有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