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加三尺,城楼上要预留炮台的位置。”
萧明轩立刻点头:“儿子疏忽了,这就去改。”他转身要走,黄玉卿却叫住他:“等等,把那卷朔北水利考带上,水坝的选址要结合水文记录,别出纰漏。”萧明轩应了声,抱着图纸快步离开,帐帘晃动间,竟带进来几片雪花。
“这孩子,越来越像你了。”黄玉卿望着帐门的方向,嘴角带着笑意。萧劲衍却轻轻叹了口气:“像我有什么好?常年征战,陪不了家人。倒是你,把他教得这般沉稳务实。”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沙盘上那片尚未标记的空白区域,“对了,昨日老父亲的贴身护卫来报,说老父亲最近总在翻看早年的兵书,还问起当年中风时的细节,你说”
黄玉卿的心猛地一沉。萧老将军中风的事,当年京中医官都说是意外,但她一直觉得蹊跷——老将军身体素来硬朗,怎么会突然中风?尤其是那次她给老将军施针时,发现他体内有一股异常的寒气,不像是自然生病所致。她压下心头的疑虑,轻声道:“老父亲许是年纪大了,念旧。等开春后,咱们陪他去城外的温泉山庄住几日,让他散散心。”
萧劲衍点头,却没再说话。帐内的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沙盘上那片空白区域,仿佛预示着什么尚未揭开的秘密。黄玉卿拿起案上的笔,在图纸的角落写下“书院”二字,忽然想起一事:“对了,上次让你打听的那批中原工匠,有消息了吗?”
“有了。”萧劲衍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靖王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一批江南的织锦工匠,因得罪了当地的知府,被流放边疆,刚好途经朔北。靖王问咱们要不要‘接’过来,条件是让咱们把烈酒的配方给他一份。”
黄玉卿接过信,指尖捏着信纸的边缘,指节微微发白。靖王对朔北的觊觎,从来就没停过。上次送战马和农书,是试探;这次送工匠,竟是想索要烈酒配方——那可是朔北的命脉之一,若是给了靖王,后果不堪设想。她将信放在烛火旁,看着信纸的一角慢慢蜷曲,声音冷了几分:“靖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工匠咱们要,但配方绝不能给。你回复他,就说烈酒配方涉及军中御寒机密,不便外传,若是他愿意,咱们可以用十坛陈年烈酒换那些工匠。”
萧劲衍眼中闪过一丝赞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靖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罢休。”他想起上次靖王派来的使者,言语间处处透着试探,甚至隐晦地提及“朔北如今的势力,若是能与王府合作,定能更上一层楼”。这话看似拉拢,实则是在暗示朔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