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走进来,目光如刀,扫过疤脸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他看到疤脸眼中那濒临崩溃的绝望,也看到了一丝被恐惧压垮后可能出现的松动。
“疤脸,”萧明轩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你看看我。看看这座新都。看看那些为了活命,拖家带口、风餐露宿来到这里的流民。看看那些日夜赶工,只为早一天能有个遮风挡雨屋檐的匠人。他们,才是朔北的根!你们囤粮居奇,哄抬物价,是想活活饿死他们?是想把这座我们所有人拼了命才建起来的新城,变成一座饿殍遍野的死城?”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悲凉:“你们收的钱,沾着血!沾着朔北百姓的命!你们背后的主子,想用这沾血的钱,买断朔北的未来?”
疤脸的身体猛地一僵,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萧明轩那双燃烧着怒火却又无比清澈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审讯者的冷酷,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属于守护者的责任和悲悯。这目光,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早已被恐惧和痛苦折磨得摇摇欲坠的心防上。
“我我”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是濒死的野兽。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终于冲垮了他最后一道防线。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里挤出。
“是是‘广泰’‘广泰’钱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破碎不堪,“他们他们找上我们说说只要把粮价抬上去压住压住官府平抑粮价的动作事成之后按三成分利三成!”
广泰钱庄?萧明轩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是朔北新都最近一年才崛起的一家钱庄,背后似乎有京中背景,行事低调却手段狠辣,迅速垄断了新都大部分的民间借贷和部分商号周转。他之前只当是正常的商业竞争,甚至因其“资金雄厚”,还曾想过利用其力量来稳定新都初期的金融。没想到,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下,竟藏着如此恶毒的獠牙!
“‘玄’字令呢?”老郑头紧追不舍,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疤脸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这个名字吓破了胆,眼神瞬间被极致的恐惧淹没,连声音都变得尖利:“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我们只是‘广泰’的狗!‘玄’字令那是那是能要人命的东西!他们他们只说是‘上面’的意思让我们让我们配合配合‘玄’字令的行动具体具体是什么我们我们不敢问问了问了就死!”
“上面?”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