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海,神色依旧沉静,只是眼神更加凝重了几分。“此煞已成气候,强攻恐难奏效,反易激起其凶性。需先明其怨根,再寻机化解或镇压。”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操场中央相对开阔平整的地面,“此处即可。铁柱兄弟,烦请帮我寻一张结实的桌子来,再打一盆清水。”
很快,一张旧课桌被搬到了操场中央。张清衍从褡裢里取出几样东西:一叠裁剪好的黄色符纸,一支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狼毫笔,一方雕刻着八卦图案的墨砚,还有一小包暗红色的粉末——朱砂。他将朱砂倒入墨砚,用赵铁柱打来的清水调和,动作沉稳,一丝不苟。
空气中弥漫开朱砂特有的矿物气息,似乎稍稍冲淡了一些那无处不在的腐臭和机油味。
张清衍凝神静气,提起狼毫笔,饱蘸鲜红的朱砂墨。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有实质的光芒透出。笔走龙蛇,动作快得只见一片残影!笔尖划过符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鲜红的线条流畅而充满某种难以言喻的韵律,转眼间,一张结构繁复、充满神秘力量的符箓便跃然纸上。
最后一笔落下,张清衍口中低喝一声:“敕!”
他并指如剑,指尖在符箓上方虚空疾点数下。那刚刚画好的符箓,竟无火自燃!
“嗤——!”
一道幽绿色的火焰猛地从符纸中心窜起!那火焰冰冷诡异,没有丝毫暖意,反而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火焰舔舐着符纸,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迅速将其吞噬,化作片片带着幽绿火星的黑色灰烬。
王德海和赵铁柱看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些尚未落地的黑色纸灰,并没有随风飘散,反而在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下,在幽绿火星的包裹中,于半空中疯狂地旋转、聚集!
灰烬越聚越浓,幽绿的火星在其中明灭闪烁。
一张脸的轮廓,在旋转的灰烬中缓缓凝聚成形!
惨白!扭曲!
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遮盖了部分面容。但最让人头皮炸裂的是那张脸的头顶——本该是头发覆盖的地方,赫然是一片模糊、撕裂的血肉!没有头皮!只有暗红色的筋肉和隐约可见的森白头骨轮廓!仿佛整个天灵盖的皮肤都被硬生生撕去!
灰烬构成的脸上,一双空洞的眼窝里,没有眼球,只有两点深不见底的漆黑!那漆黑中,却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怨毒和痛苦!
这张脸,王德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