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狼嚎的动静!那叫一个瘆人!他壮着胆子扒门缝一看,好家伙!老王头披头散发,眼珠子瞪得溜圆,血丝都爆出来了!在当铺大堂里连滚带爬,双手拼命在空中挥舞撕扯,嘴里就反反复复嚎着几个字:‘金蛇!金蛇!满屋子的金蛇在扭!眼珠子是红的!要吃人啦!’”
刘掌柜的描述绘声绘色,自己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声音更低:“赵二愣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叫了巡街的差役和街坊撞开门。老王头当时就瘫在地上,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裤子都尿湿了!抬回去到现在,水米不进,见人就躲,缩在炕角发抖,嘴里还是念念叨叨‘金蛇红眼’郎中瞧了,说是惊吓过度,痰迷心窍,开了安神的方子,灌下去也不见好!我看呐,这是真把魂儿吓丢了!”
孙老板捻胡子的手顿住了,脸上的不屑淡了些,眉头也拧了起来:“金蛇?红眼?这听着是有点邪乎。可当铺里哪来的蛇?还是金的?莫不是老王头眼花,把耗子尾巴上沾的灯油反光,看岔了?”
“耗子?嘿!”刘掌柜一拍桌子,声音又拔高了些,随即意识到什么,赶紧压下去,“耗子能把个大活人吓疯喽?再说,昨个儿更邪乎的事又来了!西大街,‘瑞丰祥’绸缎庄!知道吧?东家钱老抠,那可是出了名的仔细人!刚进了一批上好的苏杭新绸,蜀锦杭纺都有,就等着开春卖个好价钱!满满登登堆了**房!结果呢?昨儿一早,库房管事去开门,门锁得好好的,可一推门我的老天爷!”
刘掌柜深吸一口气,仿佛那景象还在眼前:“库房里头,哪还有什么绸缎?全成了碎布条子!寸把宽,长短不齐,撒了一地!花花绿绿,跟遭了蝗灾的庄稼地似的!可你猜怎么着?那口子,啧啧,比城里‘巧手张’用最快的剪刀绞出来的还齐整!地上别说脚印了,连个耗子爪印都没有!倒是倒是有几道印子,弯弯曲曲的,像是像是烧红的铁条子在地上拖过,石板都给烙焦了!一股子又腥又糊的怪味儿,熏得人脑仁疼!钱老抠当场就‘嗷’一嗓子,背过气去了!醒过来就捶胸顿足,哭喊着说是‘火蛇索命’!家当全毁啦!”
“火蛇金蛇”孙老板彻底收起了轻视,脸色凝重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这两桩事隔得这么近,都跟‘蛇’沾边,还都透着邪乎劲儿莫不是真冲撞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还是这城里不太平了?”
“冲撞?”一个刚扛完麻包上楼的脚夫,浑身汗津津的,抹了把额头的油汗,凑过来插话,带着浓重得化不开的本地口音,“孙老板,要俺这粗人说,根子啊,怕是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