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股拗劲。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闷响!厚重的榆木门下方,一个巴掌大的活板被从外面拉开。一个粗陶碗被粗暴地塞了进来,碗里是半碗发馊发黑、几乎辨不出原貌的糊状物,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
“开饭了!猪猡们!”门外传来护卫粗野的呼喝,伴随着几声不怀好意的哄笑。活板随即被重重关上。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那碗散发着恶臭的食物,像是对他们最后尊严的践踏。几个年幼的孩子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眼中充满了恐惧。
朱美圭放下手中的破碗,盯着地上那碗“食物”,胸膛剧烈起伏。片刻,他猛地扑过去,端起那碗馊食,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紧闭的木门!
“哐啷!”粗陶碗碎裂,黑绿色的糊状物溅得到处都是。
“滚!拿回去喂狗!”朱美圭嘶声怒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虚弱而颤抖变形。
门外短暂的死寂,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和污言秽语。
“不识抬举的贱种!”
“饿死你们这群丧家犬!”
“等死吧!看你们能硬气到几时!”
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屋内死一样的沉默和弥漫的恶臭。
朱济熺闭上了眼睛,两行浑浊的泪水无声地滑过脏污的脸颊,渗入干裂的嘴角,带来一丝咸涩的痛楚。朱美圭背对着众人,肩膀剧烈地耸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砸碗的爆发耗尽了这少年最后的气力,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眼前阵阵发黑,胃里翻江倒海,却空无一物,只能痛苦地干呕。他踉跄着扶住冰冷的土墙,才勉强没有摔倒。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毫无征兆地从那几个狭小的气孔里钻了进来。这股风来得极其诡异,外面明明是酷热难当的午后,这风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驱散了屋内的燥热,却带来一种更加令人心悸的阴森。
风里,似乎夹杂着极其细微的呜咽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如同无数根冰冷的丝线,缠绕上人的耳膜,直往骨头缝里钻。
“呜呜冤啊”
“还我命来朱棡子孙不肖”
声音飘忽不定,时而像女人压抑的哭泣,时而像老人垂死的呻.吟,时而又变成一种非人非兽、充满了怨毒的尖啸!这声音并非单纯通过空气传播,更像是直接响在人的脑海里,勾起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绝望。
“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