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酸丁污了我家族重地,今日必不能轻饶!”
赵清真目光扫过地上污损的神像,又看向梁上狐群,淡淡道:“污秽之源,非此书生,乃画上邪氛。尔等修行不易,莫要被怨毒蒙蔽灵智,徒造杀孽,坏了道行。”
“胡说八道!”另一只较为雄壮的公狐精咆哮,声音如同破锣,“分明是他带来的晦气!这破画早就塞在夜香缸里多少年了,一直没事!他一碰就出事!不是他是谁?道士,你莫要偏帮他!不然连你一块儿赶!”群狐鼓噪,龇牙声此起彼伏。
刘君琢见到赵清真,如见救星,连忙爬过来拽住他衣角:“道长!道长救命!晚生只是借宿,绝无恶意啊!它们它们不讲道理!”
赵清真并未理会刘君琢的哭诉,而是屈指一弹,一缕极细微的“天权文曲”水元真罡,如同露珠般射向地上那幅洞庭君画像,精准地落在污秽的爪印之上。嗤的一声轻响,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绿色烟气从画上升起,随即消散。画上那股守宫妖的怨毒气息顿时被净化大半,神像的怒意也随之平息不少。
梁上的狐精们敏锐地感觉到了变化,骚动稍稍一滞,眼中的狂暴略减,多了几分惊疑不定。
“看,”赵清真心平气和地道,“污秽已稍减。此物乃是一种极恶妖物残留之毒,最能引动嗔恨。尔等方才暴怒,半是因此物作祟。如今可愿平心静气,听我一言?”
那白尾老狐精眼神闪烁,显然察觉到了自身刚才情绪的异常,但仍嘴硬:“哼!就算就算有点古怪!但这酸丁闯入我宅邸,惊扰我等清修,总是事实!这又怎么说?”
“天地广大,万物有灵。此宅荒废已久,尔等借居,此书生借宿,本是两不相干。”赵清真道,“他虽误触器物,却非有意亵渎。尔等修行,当知‘恕’道。一味嗔怒,只会堕入魔障,为那邪毒所趁,岂不愚蠢?”
他话语中蕴含着一丝“天权文曲”的宁静之力,如同溪流涓涓,洗涤着狐精们被怨毒激得暴躁的心绪。群狐渐渐安静下来,眼中的凶光褪去,多了几分思索。
刘君琢见状,连忙又作揖:“正是正是!晚生绝非有意!仙家大量,海涵则个!晚生这就收拾东西离开,绝不再扰!”说着就要去捡地上的书。
“慢着!”那白尾老狐精忽然喝道,它盯着刘君琢,“走?说得轻巧!你惊扰我等,又带来污秽,就想一走了之?需得赔礼!”
刘君琢苦着脸:“晚生身无长物,唯有几本旧书”
“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