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定是吴氏所为?”丁岁安双手自然垂落搭在大腿上,背对林寒酥问道。
“嗯。”
“嗯什么嗯?”
“呃......你方才说甚?”
“我问,为何笃定昨晚是吴氏所为。”
“昨晚她兴许觉着我断无生机,言语间已隐隐透露。倒是小郎你,怎料定他们会在昨晚动手?”
“你如今对她戒备有加,想用后宅阴私手段害你已不大可能。昨夜你借宿府外,对她来说是个机会,我便提前做了些准备。不过没能从喽啰口中问出王府和匪人勾结的证据,可惜了。”
“有何可惜?只要没了吴氏,余者不过土鸡瓦狗......”
“王妃端是自信。”
“昨晚厮杀,想来凶险,你给我讲讲。”
昨晚林寒酥一直待在隔壁院子房内,确实看不到外间厮杀,但她又不聋,丁岁安喊那声‘老叔’她可听的清清楚楚。
“杀人有啥好讲的?血刺呼啦,你一个女儿家家的,听了夜里做噩梦。”
见丁岁安不愿说,林寒酥也就不再问,反而翘起嘴角无声轻笑了一下。
在外人面前,她是兰阳王妃;在意欢、晚絮众多女眷面前,她又是这帮人的主心骨。
唯独没人把她当‘女儿家家’,初听这般新奇亲昵称呼,心尖尖止不住生出一股甜意。
“抬起胳膊。”
见药膏晾的差不多了,林寒酥轻拍丁岁安大臂。
丁岁安依言张开右臂,又道:“王妃,偌大一个王府,为何没见过几个拿的上台面的武人?”
“异姓王本就遭朝廷猜忌,谁敢在府里蓄养豪杰?”林寒酥上身前倾凑到丁岁安肩上伤处,嘟起红润樱唇吹出几道软柔气息。
呵气如兰,近在咫尺,温香气流抚过赤裸肩颈。
丁岁安一个激灵,回头看去。
林寒酥抬眸,和丁岁安对视的凤目里无辜又纯净,甚至还疑惑的反问了一句,“怎了?吹一下,药膏干的快些。”
“.......”
又是咱想多了?
御姐就这一点不好,有时让人搞不清她到底是在撩拨,还是无心之举。
薛定谔的撩骚......
这边,林寒酥已经拿起纱布从丁岁安腋下穿过,在肩上伤患处裹了两匝,再度转回正题,“杜家后人既无天赋又吃不了武人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