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妖?”
耳听丁岁安换了称呼,阮国藩微微一笑,却格外坚定道:“自然是有妖的!”
“谢世叔解惑。”
丁岁安抱拳,转身离去。
小厅内,阮国藩站在门口,目送丁岁安的背影渐渐融入沉沉夜色。
孙督检踱步至他身旁,并肩望向灯火通明的前院,笑问,“硬货,担心了?”
阮国藩立刻反唇相讥,“孙无鸡!找骂!”
两人互称彼此年轻时的绰号,时光仿佛瞬间回到二十年前,不由同时陷入往昔追忆。
良久,阮国藩悠悠一叹,“我总觉的,元夕察觉到了什么。”
“何以见得?”
“直觉。”
“呵呵,与其担心这些,不如担心一下那位。若被他知晓,少不了吃一顿老拳......”
......
亥时三刻,丁岁安回到涤缨园。
走至卧门外,心头蓦地一警......房内有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至少以前,他的耳力可没这般敏锐。
想来是成罡境小成带来的福利......
屏息凝神,支耳细听,房中那人熟悉的呼吸节奏让他立刻辨出了对方身份。
按说王妃姐姐不该如此幼稚,来玩这种躲猫猫的游戏。
想起今晚府门外许嫲嫲撞见品姝馆的人来请自己,随即猜出林寒酥在此等候的缘由。
推门入屋,掏出火折子吹燃,点亮案头蜡烛。
“啊!”
转身瞬间,只见一身红衣的林寒酥坐在椅内,脸色稍显惨白、秀眉紧蹙,丁岁安佯装受惊,连拍胸口,“姐姐你大半夜不睡觉坐这儿干甚!差点被你吓死......”
林寒酥绷着那张祸国殃民的俏脸,半点笑容欠奉,“你去哪儿了!”
“出去忙了点事,呵呵。”
“夜含姑娘香不香?”
“......”丁岁安嬉笑道:“许嫲嫲嘴巴真快,姐姐生气了?”
林寒酥见他嬉皮笑脸,不由气的‘嘶’了一声,抬手摁住了小腹,急道:“丁岁安,你也太小看我林寒酥了!我岂会与一个风尘女子争风吃醋?我是气你!你以为杜家人下狱、国教暂退,此事就了结了?你今日让掌教颜面扫地,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丁岁安这时才瞧出林寒酥面色不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