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强忍痛楚,便收起逗弄心思,“你怎了?胃疼?”
林寒酥没搭理丁岁安的询问,继续捂着肚子道:“他们定会想法子害你!现下是寻欢作乐的时候么?”
说罢,林寒酥弯腰从椅下拖出一个包袱,“包袱里有写给林大富的信,桥道厢军下月随军南征,我请他想法子将你暂调麾下,你先去军中躲一躲!”
大吴是有这种传统的。
每逢征战,就会抽调部分禁军基层军官入厢军任职,一则可加强朝廷对厢军的控制,二来可充实厢军骨干、增强战力。
丁岁安拎起包袱打开。
最上方,是林寒酥的亲笔信,下面整整齐齐叠着换洗衣物、还有厚厚一沓银钞、以及用作赶路的干粮。
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林寒酥一边生着气、一边仔细给他收拾行囊的模样。
那厢,林寒酥因为一个简单弯腰拿包袱的动作,疼的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碎汗,口中却仍絮絮叮咛着,“你明日一早便走!信中我已交代林大富,让你在他帐中任亲卫,无需亲临刀矢......南昭虽弱,但你也莫逞强!林大富会帮你买些军功......”
“我走了,姐姐怎办?”
“国教暂时拿我没办法,你无需担心。待大军班师,林大富会设法将你留在天中。你不回兰阳,此处掌教总不好再寻你麻烦......”
“姐姐,我帮......”
“你先别吭声,听我说完!”林寒酥有点霸道,接着道:“明早走时,骑上獬焰......本来准备明日好好给你过个诞日,眼下却......”
说到此处,她声线不受控制的一颤,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嗓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往后在天中,好好过日子。你性子跳脱,当寻个稳重的小娘做妻子,才能管得住你。莫要学那纨绔子弟,流连烟花之地......”
话毕,两人就此陷入了沉默。
大段安静后,林寒酥似乎不想把气氛弄得太过伤感,不由仰起妩媚脸蛋,柔声道:“方才,你要说什么?”
“方才我要说,帮姐姐找了个工作,每月可是有二两八分银的月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