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不清楚了,待会让张伯问问。”
......
入夜,兰阳府城灯火如昼,喧闹之声即便是在数里外也清晰可闻。
家家张灯,户户结彩。
沿街商铺在门前扎起彩楼欢门,府前街两侧挂满日月灯、诗牌灯、字灯、水灯、影灯,琳琅满目,流光溢彩。
孩童们穿了新衣,提着鲤鱼灯,追逐嬉闹穿梭其间。
各大商行组织的巡街灯会,首尾相衔,一直从兰阳府东门绵延至西城外。
火树银花不夜天......
货仓街。
此处远离府城主干道,被远处喧闹衬托的愈发寂静。
南北货行。
东主吴掌柜年前忽然失去了踪迹,大门紧锁。
亥时末,院内微光倏忽一闪,旋即重归黑暗。
直至夜深丑时,一道身影抱着一条看起来颇为沉重的木桶翻过墙头,隐入长巷。
小半时辰后,黑影去而复返,如此往复三趟......
......
转眼过了两日。
自正月初一开始延续多日的节庆活动,统统于正月十七这日结束。
新年,过完了。
戌时正,丁岁安依约来到品姝馆。
已提前到来的焦捕头等人已在大堂内寻上了相好的姐儿,搂在一起腻歪。
想来老焦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怀里那姐儿看起来年龄很是不小了,长的跟容嬷嬷似得,脂粉厚的像腻子,也挡不住满脸皱纹。
缺母爱?
“焦捕头!”
“丁什长!”
双方打了招呼,焦捕头注意到丁岁安多看了‘容嬷嬷’两眼,当即大方的将容嬷嬷推到到丁岁安身边,“丁什长喜欢,让给你便是。”
“呃......”丁岁安赶紧道:“谢焦捕头美意,小弟已与夜含姑娘有约,今晚就不夺人之美了。”
“哦......”焦捕头尾音拉长,一脸艳羡,“近来听说品姝馆这位清倌人被人梳拢,原来是丁什长啊!失敬,失敬。”
说罢,在‘容嬷嬷’松垂的屁股上狠狠捏了一把,猥琐的眨巴眨巴眼,“兄弟你啊,年少不知老的好!老鸡,败火!”
正说着,夜含扭着腰肢袅袅婷婷走来,待到近前,含媚狐眼似嗔似怨的凝在丁岁安脸上两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