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喊你过来,是让你看个人。”
“看人?看谁?”
“等一会儿便知道了......”
两人闲聊片刻,大约一刻钟后,一直留意着窗外的林寒酥忽道:“喏,来了。”
丁岁安转头,却见承天大街上,缓缓行来十余人。
当先一人,身材矮壮,豹眼环须。
身后跟着八名年龄不一的健锐,个个顾盼睥睨。
“打头那人,便是怀化将军秦寿......身后八人,是他的义子,素有八虎之称。上月底,秦寿所率的盛、雍两州厢军已陆续归乡,今日他前来兵部述职......”
“此人是嘉是贬?”
“现下朝廷也没个章程......”林寒酥上身微微前倾,将沉甸甸的胸脯搁在条案上,低声道:“礼部尚书说南征大败,秦将军却能保全左军,当嘉赏。刑部的大人却说,秦将军率部北归后,在怀丰府纵兵劫掠,当问罪......”
“在怀丰劫掠的,是他们?”
丁岁安声音忽地一高,吓了林寒酥一跳,“是呀,你们打过交道?”
丁岁安摇了摇头,又问,“没人说起左军无令自退这件事么?”
以朝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尿性,即便坐实秦寿纵兵劫掠,最后也不过‘罚酒三杯’。
真正能治他的,还是战场上不遵将令、擅离防区这等大罪。
林寒酥因为近来常伴兴国左右的原因,了解到很多内幕,道:“这件事早已不在议程内了。”
“为何?”
“因为随军的国教仙师亲自为秦将军作证,说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夏家四郎口传军令,命左军后撤五里......”说罢,林寒酥轻叹一声,低低道:“这下,死无对证,镇国公家眷也要完了。毕竟,国教仙师不可置喙,遑论作证的还是位紫衣掌教......”
“.......”
怎么哪哪儿都有这帮神棍啊!
......
数日后,五月初九。
林寒酥做事效率极高,仅仅半个月时间,第一批急需的家具就搬入了岁绵街丁家新宅。
有了家具,便能待客。
当日傍晚,陈翊等人携礼登门,恭贺乔迁。
丁岁安作为主人,带着兄弟几人参观了一番。
陈翊姑且不论,高干、李美美也都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