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世面的,但看了丁家的新家具,仍不由赞叹连连。
尤其是卧房里那张格外宽大的拔步床.......
光打造这张床,就用了三千多斤花梨木。
家具打造不能用新木,须用阴干两年以上的陈木,以防日后因水分蒸发而变形。
但林寒酥是个孝顺的女儿,为了给丁岁安打床凑料子,就把老爹的床......给拆了。
李美美上前推晃几下,床架纹丝不动,且没发出一丝‘吱吱嘎嘎’的杂音,这说明不但料好、工也好,“这床......扎实!可由得元夕折腾,嘿嘿。”
老林依依不舍的把那床架雕花摸了又摸,伤感道:“好床,好床,好啊......”
戌时。
由老林家灶房烧好的酒席送入丁家。
乔迁宴开席。
老林坐在座位上,一阵恍惚......这宅子是他买的、家具木料是他家的、打家具的木匠打也是他家的、就连乔迁宴的酒席,都是他家出的!
老林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送货的。
......当年巴结隐阳王,也没这么用力啊!
酒过三巡。
席间的话题,自然而然又绕回了南征一事。
谈及前几日进城述职的秦寿,高干恨的牙痒痒,愤懑道:“也不知道朝廷诸公怎想的!秦寿乃南征惨败罪魁祸首,听说朝廷竟要他留京任职!”
旁边的厉百程却道:“留京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暗地里替镇国公鸣不平者,不在少数。”
“照二哥说的,那他为何愿意留京?”李美美不解。
“恐怕~”丁岁安想起前几日林寒酥讲的话,猜到了原因,“恐怕他已找到了新靠山。”
“谁?”几人齐齐看过来。
“国教!据说此次秦寿无碍,便是随军的天中紫衣掌教亲自为他作证,称后撤军令乃夏家四郎亲口所传!”
陈翊闻言,诧异的看了丁岁安一眼。
这件事,他昨日方从姑母那边听说,这六弟的消息好灵通!
“怪不得!”高干恨声道:“怪不得前几日镇国公家眷忽然被收监!”
“镇国公家眷被收监了?”
“嗯!男丁入监,女眷发往了教坊司。”
众人一时沉默。
丁岁安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不由低声感叹道:“咱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