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当真八字不合......”
其余几人只当他在说重阴山那事,但他自己知道,还有兰阳府天道宫。
简直和国教天生犯冲,一遇上就是打生打死。
丁岁安甚至有预感,将来的冲突还不会少.......因为对方做的每一件事,都能精准的踩在他最厌恶的点上。
一旁,陈翊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件篆刻着繁复符箓的秘银盒子,拨动几下机扩,屋内霎时一静。
极致的静谧,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
外间原本邈邈传来的夜市喧闹、东厢楼上朝颜走动的声音,消失的一干二净。
应该是某种隔绝声音的法器。
陈翊环视一圈,这才道:“国教不除,国家难兴!”
声量不大。
却石破天惊!
毕竟,他是皇孙,这句话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皇室、乃至整个朝廷的意思?
虽说,几人也隐约察觉到了朝廷和国教之间的异样,但亲口说出‘国教不除,国家难兴’,性质就不一样了。
众人面面相觑间,陈翊笑着看向丁岁安道:“元夕,还记得当初在重阴山谷内,为兄与你讲,下次再做这种刺激买卖,提前知会一声......国教侵占国家税赋根基,侵蚀朝廷法权......”
陈翊用了数十息列举国教罪状,和当初丁岁安对林寒酥说的那番话几乎如出一辙。
“如今,国教又以助武人修行的赤露为饵,腐蚀军将,将手伸向了军伍!秦寿忽得国教相助,必与此有关。”
陈翊一番话讲下来,高干早已激动的面色通红,当即道:“三哥,大吴对国教不满者绝非仅仅你我六人,咱们不如秘密结社,招揽天下英才,共诛国教,匡扶朝廷!”
“算我一个!”
李美美端杯,敬过其余五人,端杯饮尽。
厉百程坐在座位上认真思索一会儿,也端起了酒杯。
重阴山杀修士之后,就没了回头路,再者,对国教不满者,确实不少。
老林却有些麻爪......咱不是就吃个乔迁宴么!
咋说起这种掉脑袋的事儿了.......犹豫不决,又不敢轻易表态,只得不住偷瞄丁岁安,好像是在等他先做决定。
陈翊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丁岁安,后者捏着杯子,忽地一笑,仰头喝干。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