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小妹奏了丁兄传授的曲子,老师得知是丁兄所谱,特意前往三圣宫找了师祖,援手一二。”
哦~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曲子不是我谱的,是道人老胡。”
丁岁安纠正道,姜妧脑袋稍稍抬起一点,凤目不灵不灵的眨了眨,大概意思是不信丁岁安的推脱之言,口中却乖乖应道:“嗯,丁兄说是胡道人,那便是胡道人。”
通过姜妧知晓了是律院徐姓山长在背后使了力气,不管咱需不需要,但以他讲礼貌、有素质的性格,总要当面道谢。
随着姜妧走到车旁,丁岁安拱手道:“谢山长出手搭救。”
前方马车稍稍一震,车帘掀开。
帘内先露出一双红面丝帛坠珠软鞋,紧接绯红薄纱掐金裙摆因为对方弯腰出车门的姿势,胸脯如山峰倒倾,荡荡欲坠。
鸿沟一抹,雪白深邃。
比天花板姐姐都大。
天花板之上,原来还有天花板。
一峰还比一峰高,在此刻具象化了。
“律院徐九溪,丁公子有礼了。”
“谢徐山长援手,来日必有所报。”
趁着答话的时间,丁岁安匆匆一瞥。
年纪看起来要比姐姐大上一两岁,瓜子脸,薄唇俏鼻桃花眼。
律院山长,这么年轻?
“丁公子,时近黄昏,晚食将近,不若去前头寻家酒楼,坐下再聊?”
徐九溪自然是为了曲子,但一见面就提,不免有挟恩求报的意思,便想着先吃顿饭,待气氛合适了再说。
“呃,今日有些不便。改日我来做东,再行答谢山长!”
“.”徐九溪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笑道:“那便依丁公子。”
“暂且告辞。”
丁岁安拱手,转身离去。
家里一堆人还不知道他出来了,这会儿跟人去吃饭,让家里人继续担心,会显得傻儿吧唧的。
徐九溪望着丁岁安大步流星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弧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么多年里,会拒绝她邀约的男人,原本只有一个,便是她那位师兄。
不过,孙铁吾一个没了根本的人,也称不上男人了。
“妧儿,这位丁公子莫非是个阉人?”
正在因丁岁安拒绝老师而难堪的姜妧闻言,张大了小嘴,“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