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留在远处围观的李美美,硬拽着脸色通红的高三郎走上前来,露出一抹自认无敌的微笑,彬彬有礼道:“徐山长,小可偏巧知晓左近有家莼鲈居,酒菜俱佳,斗胆请山长品鉴。”
徐九溪看向远处的目光收回,回头瞥了李美美一眼,檀口轻启,“滚~”
酉时正二刻。
丁岁安先回了赤佬巷。
咋也得跟老爹先报个平安。
走到巷内,便见丁家小院内炊烟升起。
丁岁安还当老爹提前放值,在家烧饭,但推开院门
墙角露天灶膛前,一个小身影坐在木墩上,双臂环膝,下巴也搁在膝盖上。
暮色中,灶膛内跳跃的火光,将脸蛋映的忽明忽暗。
也不知在想什么,怔怔出神。
“软儿?”
“.”
阮软闻声,猛地抬头,原本疲惫萎靡的眼睛顿时瞪大,难以置信般的又揉了揉眼睛。
确定院内站的正是丁岁安,阮软噌一下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一步外站定。
“软儿怎在这儿?”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软儿肉嘟嘟的嘴唇一哆嗦,圆溜溜的大眼睛里便滚出了两行泪水,将脸蛋上沾染的灶灰冲出两道清晰沟壑。
“元夕哥哥~哇~”
“.哭啥?”
“旁人都都说你,你打了大将军的儿子,要,要被问斩呢.”
“莫哭莫哭,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丁岁安上前一步,将软儿揽入怀中,后者身子一僵,随后哭声更大了。
“所以,从五月十二开始,你每天都来给我爹煮饭?”
“是的呀阿叔胆子小,我担心阿叔吓到,便每日来煮煮饭,陪他说说话。”
灶膛前,两人坐在两只小木墩上,因为方才一抱,软儿此刻还偎在丁岁安肩上。
“这些天,我不在家,有什么事么?”丁岁安又问。
“有呀。”
“你讲讲”
“昨晚,我睡觉前喝了好多好多水,然后夜里就做了找茅房的梦,却怎也找不到。后来,就憋醒了,然后我就去茅房嘘嘘了,从茅房回来,我就上床睡觉了.”
“哇!你昨晚过的辣么惊心动魄啊!”
“对呀对呀,再晚一点醒就尿床咯!”
“下回我帮你在床上掏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