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闺阁里,春景几番。
‘咚~咚~’
“子时正,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岁绵街更夫打更得声音飘飘渺渺。
林寒酥趴卧于榻,凤目似睁似闭。
青丝沾了些细汗,黏在纤薄雪背之上。
如雨后落樱。
萎靡疲倦,娇柔孱弱。
“要喝水么?”
丁岁安侧身相问。
“嗯”
渐渐缓过神来,林寒酥却在和丁岁安目光相触的一瞬间,红了脸,忙用双手拉着没了缎面的被子盖住了脸。
“丁岁安!你实话实说,以前是不是有过人?”
被子下,响起了林寒酥闷闷的质问。
“没啊.洁身自好是我做人的底线。”
“那你怎么怎么懂那么多?”
“跟你学的,爱看嫁画”
“呸~”
方才一片空白的大脑重新开机,林寒酥理了理思路,从被下钻出脑袋,可两人再一对视,还是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林寒酥干脆不去看他,说道:“小郎,我跟你说件正事。”
“.姐姐,春宵一刻千金,现下是说正事的时候么?”
“别乱动!”眼下林寒酥暂时是服了,连忙箍住丁岁安的胳膊,“前天,我去了教坊司,见了夏铁婴!”
“嗯?教坊司那事,另有隐情,我和那夏铁婴连见都没”
林寒酥小计谋得逞,果然转移了小郎的注意力,她不待丁岁安说完,便道:“我又不傻,当然晓得你们要做什么!我去教坊司探望夏小娘,是殿下的意思。”
“殿下的意思?”
“我觉得,你们都小看殿下和皇上了。”
“何意?”
“那日,即便你们不去,夏小娘也无碍,殿下早已安排了后手护她.”
“这么说”丁岁安枕着自己胳膊,望着床顶,疑惑道:“殿下和陛下知道夏国公是被冤枉的?”
“当然知道了!”
“那还治罪夏家后人?”
“此事,说来话长”林寒酥拉过丁岁安的胳膊,侧身窝进后者怀中,继续道:“镇国公为军中宿将,常年执掌禁军,说句是陛下肱骨心腹也不为过。治他的罪,是在削谁的脸面和威严?”
“你是说,有人想借此事打击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