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中午,一个中年男人到了玉衡苑门前。
小厮见那人来了,十分欣喜,迎上前去,说:“杜太医,三殿下等您许久了。”
杜怀安笑着说:“有些事情耽搁了。”
小厮带着杜怀安到了后院的凉亭,只见萧珩正一个人下棋。
“殿下,杜太医来了。”
萧珩抬起头,看见杜怀安,笑着招了招手,说:“杜太医,快来,帮我看看这白子还能起死回生吗?”
杜怀安见萧珩这样,笑出了声,说:“三殿下,新婚燕尔,怎么独自在此处下棋啊?”
“不要笑我,快来。”萧珩仍是笑眯眯的,全然没有怒意。
杜怀安走上前去,看了半晌,拿起一枚白子,放在一处,说:“也许,这样还有一线生机。”
萧珩看了看棋盘,想了片刻,笑道:“果然,我的棋艺总还是比不过你。”
“三殿下说笑了。”杜怀安拿出一个脉枕,说,“三殿下,请让怀安为您诊脉吧。”
一旁的小厮上前,将棋盘端到了一旁,腾出空间,又安静地端上茶水和茶点。
杜怀安仔细地诊了脉,笑着说:“三殿下今日身体康健了许多,可喜可贺。”
萧珩的笑容暗淡了几分,说:“身体康健,但还是不能行走。”
杜怀安轻叹了一口气:“三殿下,您这是旧伤,气血不通,怀安实在无能为力。”
萧珩见杜怀安面色愧疚,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介怀。”
“怀安怎能不介怀,没有治好三殿下,是怀安至今的遗憾。不过,最近怀安学到一个药方,正在钻研,假以时日,也许能为三殿下分忧。”
萧珩有露出了明媚的笑容,说:“那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遵命。”杜怀安看着萧珩的眼神竟有几分慈祥。
“对了,还有一事要麻烦杜太医。”
“三殿下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吩咐便是。”
萧珩对一旁的小厮说:“你去请夫人来。”
“是。”小厮应下,低着头,快步走了。
杜怀安见小厮离去,有些疑惑,问道:“是夫人身体不适吗?”
“算是吧。”萧珩尴尬地笑笑,“夫人前几日受了些小伤,请杜太医帮着看看。”
“不知伤在了哪里?”杜怀安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