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没想到江沐雪会这样说,吃惊地转头看他,却察觉到璟帝的目光,于是又低下头去。
“为你求得什么药?”璟帝问道。
张公公接过话头,说:“陛下,近日三殿下派人去太医院取过羚羊角粉。”
江沐雪说道:“回禀陛下,臣女有一医馆,前几日来了许多重患,城中药物无法供给,臣女向三殿下抱怨,三殿下十分忧心,这才来叨扰陛下。”
璟帝冷笑一声,道:“你的意思是,朕怪错了人?”
江沐雪心中暗骂了一句:“这老王八蛋,一根筋变两头堵了。”
“陛下是担心三殿下对臣女太过骄纵,误了大事,才稍作惩罚。”
“既然如此,你还在此处作甚?”
“此事因臣女而起,臣女甘愿受罚。请陛下成全。”江沐雪故作平静地再次叩拜,却暗自握住了自己发抖的手。
璟帝的眼睛眯了眯,说:“既然你如此恳切,朕便成全了你。”
“父皇!”萧珩急得叫出了声,“她只是一介女流,受不得杖责,儿臣甘愿领罚。”
“行了。”璟帝将念珠拍在案上,“吵吵嚷嚷的叫朕头痛。看来今日是有几分暑气。”
张公公连忙上前,为璟帝打扇。
“萧珩,你纵妻无度,擅取宫药,罚奉半年,戒尺三十。”
萧珩行礼,道:“谢父皇。”
“张炳福,将戒尺给老三。”
听到这话,几人均是一惊。
“陛下,这是何意?”张公公小心地问。
璟帝眯着眼睛望向萧珩,说:“由你亲自执行。”
萧珩吃惊地望向璟帝,刚张开嘴,便用余光看到江沐雪再次叩拜在地。
“谢主隆恩,臣女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