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呢?”苏录急坏了,都恨不得自己尝尝了。
“很好。”苏泰展颜笑道:“入口浓郁,是正经的烈酒!”
苏录一拍大腿,欣喜道:“那不就得了!”
“是,我们成功了!”苏泰重重点头,嘴角翘得磨盘都压不住。
他们只需要证明用碎沙工艺,一次发酵就能蒸馏出高度白酒便足矣!至于酒的口感如何,需不需要再次蒸馏发酵之类,就不是他们操心的事儿了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春哥儿一生要强,怎么会轻易接受这种挑战他常识的事情?
他便端起酒碗来尝了一口,登时呛得咳嗽连连。但毫无疑问确实是酒,而且是很烈的酒
“信了吧信了吧!”苏录哥俩兴奋地拉着手,围着那碗酒蹦来蹦去,还把春哥儿也硬拉上了。
庆祝了好一会儿,春哥儿一脸嫌弃地抽出手来,问道:“下一步你们怎么办啊?”
“不知道。”苏泰摇摇头,看向苏录。
“明天就知道了。”苏录却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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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便是端午节,也是酒坊制曲的日子。
坤沙酒的酿造遵循时令,端午制曲和重阳下沙便是最重要的两个时间节点。
跟重阳节时一样,这天酒坊也会举行祭麦典礼。
还是去年那个台子,还是那帮持旗的少年,只是少了苏录和苏淡的身影。
吉时一到,乐班子吹响唢呐,又老了一岁的老族长和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的大掌作,迈着蹒跚的步子登台。
四名身着白色圆领的书院学子,腰间系着艾草香囊,手中各执一柄绘着稻穗纹样的木扇,步态从容地跟在后头。
苏录和苏淡也在四人之列,取代了已经肄业的两位学长。
登台之后,苏录四人便开始跳暖场舞呃,是‘翟龠舞’。
去年苏录笑春哥儿他们跳得难看,没想到今年就轮到他了。而且他跳得还不如人家,反反复复几个动作,机械得跟僵尸一样
但这不影响他自我感觉良好,心中甚至还有点小神圣,待乐声一换,便又跟着族中学长唱道:
“端午吉时,麦香盈场。虔祭天地,先祖灵堂。
素衣献穗,陈酒倾觞。祈佑酿事,福泽绵长。”
“请麦供麦!”苏有彭又带着龙套们喊道。
族中后生便挑上了六担刚刚收获的新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