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中庸只有三千五百字,苏录这个免费助教,也不用当太久
张先生起先还纳闷,这一届学生怎么格外聪明?自己讲中庸,他们居然还都能听明白。要知道有些地方,他自己都不是特别的明白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并非他不学无术,因为中庸之抽象思辨与微言大义,不是熟稔朱注,或者常年浸淫此道就能悟透的。
跟‘道可道、非常道’,差不多一个意思。
所以他感觉很奇怪,难道这帮弟子都是天才?老师讲不太明白,他们却能听明白?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原因,原来是苏录在课后给他们开小灶。
看着弟子们围在自己的得意门生周围,听他讲解自己上课的内容,张先生是既高兴又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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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休,张先生的特别辅导时间。
苏录进来备课耳房,却见张先生给自己准备了一把椅子。
“坐。”张先生伸手相请。
“先生面前,弟子当侍立听训。”苏录忙道。
“让你坐你就坐,难道要我陪你站着?”张砚秋道。
“是。”苏录只好坐下,不解问道:“先生这是所为何事?”
“我要向你请教学问,当然不能无礼了。”张砚秋正色道。
“先生说笑了,请先生考校。”苏录忙道。
“不是说笑。我所见过的读书人里,能把中庸讲明白的寥寥无几,而且只是自圆其说,难以服众。”张砚秋却摇头道:“就是山长,你让他从头到尾讲一遍,肯定也有讲不透的地方。”
“这是正常,微言大义就是这样。”苏录理解地点头道:“师父领进门,还得靠个人参悟。”
“但我问过几个同学,你却能把我教的部分讲得清清楚楚。”张砚秋沉声道:“我让他们复述过你所讲解的内容,既不出自朱注,也不出自郑注,甚至不出自任何先哲文章,更像是你自己的理解。”
“”苏录心说其实也是出自先哲,只不过是现在没出生的先哲。但这事儿他讲不清楚,只好含糊道:“同学间探讨想到哪说到哪而已,作不得数。”
“那就更可怕了。”张砚秋瞠目结舌,说着起身拱手道:“好徒儿一定要教教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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