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便绕到书案后,想看看苏录到底写得什么玩意儿,能把叔父吓成这样。
谁知朱琉发现他过来,居然把作业册一合,不让大侄子过目。
“看看。”朱子和道。
“不行,退回去。”朱琉断然摇头。
“文章写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朱子和嘟囔道,但还是老实退了回去。
谁知还不够,朱琉又道:“你先回去吧,你的文章明天我再给你讲。”
“叔父”朱子和一听傻眼了,咋,我现在都不配同槽了?
“啧”朱琉皱眉挥下手,让他别磨叽。
朱子和这才不情不愿地退下,看苏录的小眼神别提多幽怨了。
苏录依然一脸无奈,自己从来没跟他演过对手戏,这小子演独角戏还上瘾了。
待朱子和退下,朱琉才把苏录那篇文章拍在案上,定定望着他问道:“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
“什么话?”苏录问道。
“就是这些话!”朱琉指着苏录的文章,都不用再看一遍,便印象深刻地复述道:
“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宋反其道,立国定制。处处以官家稳固为要,军则强干弱枝,兵不识将而将无专权;官则迭床架屋,人浮于职而内争愈炽!”
“内耗超防,权斗胜治,困则失救,终殉专制。女真作难而金瓯破,二帝北狩为千古恨,何也?以一家之私凌天下故也!”
一口气背完了苏录这篇过宋论,朱琉苦笑道:“你这文章堪比陈孔璋,我今天原本有点牙痛,看完之后居然好了。”
“山长夸张了,小子胡乱习作而已。”苏录很有自知之明道:“哪能与为袁绍檄豫州相提并论?”
“文采当然不如陈琳,但这篇文章的‘道’,不是陈孔璋能明白的。”朱琉却摇摇头,定定望着苏录道:“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或者从什么书上看来的?”
“”苏录唯有苦笑道:“弟子只能说是孟子教的,从续通鉴中看出来的。”
“真的?”朱琉还是不死心。
“弟子束发受教以来,从不对师长说假话。”苏录正色道。
“也是”朱琉终于放弃了,摸着脑门道:“这偏远山沟里哪会有大贤隐居?整日对牛弹琴,何其苦哉?”
“山长,我们是人不是牛”苏录纠正一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朱琉摆摆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