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发颤的少女身上。
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移动了位置,原本照亮金冬天侧脸的光带滑落到权煊赫倚靠的床头,如同舞台上追光的主演悄然换了位置。
明亮的光束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此刻异常深邃的眼眸,而金冬天则彻底隐没在更浓郁的阴影里,像一个无处可逃的、等待审判的影子。
她蜷缩在那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像一只暴露在猎食者面前的小兽。
权煊赫的目光在金冬天的身影上停留了许久。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寂静,只有两人或深或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金冬天在等着权煊赫的审判,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氛围就走到了现在这个程度。
“旼炡啊”他再度开口时,声音放得极低,带着温和。
“别想了。”
金冬天几乎是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抬起埋在膝盖间的头,沾着湿气的睫毛抬起,怯生生地望向权煊赫。
那双总是带着懵懂或算计的眼睛,此刻只剩下一片被水光浸润过的茫然。
“今晚发生的一切”权煊赫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都太混乱了,是我不对,不该那样问你。”
他主动承担了一部分责任,模糊了“误抱”和“拷问”的界限,给金冬天递下台阶。
怎么还能将这个小女生给逼的走投无路了呢。
“没有不是”金冬天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浓重的鼻音,却不再是先前那种被逼到角落的崩溃感,而是一种被赦免后的仓促否认和不知所措。
权煊赫没有反驳她苍白的辩解,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好了,”他的声音恢复了些许平日里惯有的温和。
“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他侧过头,目光看向金冬天低垂的侧脸。
“智敏应该睡熟了。”他陈述着,也像是在提醒。
“你也该回去了。”
金冬天捏着被角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她微微点了点头,动作细微得几乎不可见。
她太想逃离这里了,被权煊赫拷打并不是个好受的体验。
“嗯。”终于,一个细弱的单音节从她喉咙里挤出来。
权煊赫看着她的动作,补充了一句,声音在寂静中清晰而柔和。
“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先回去睡觉吧。”
金冬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