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心中暗暗确定,他一路走到城内最西面的一间屋子,这间屋舍很简单,只有一扇小小的门,勉强能住人。
稂走到门前,就看到了多年不见的弟弟隹。
隹也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兄长,他咧嘴笑道:“兄!”
虽说两人不是亲兄弟,但自小一起长大,较亲兄弟还亲。
隹忙拉着稂的手道:“兄!许多年不见,听说你去北边了?”
“是啊。”
稂回应了一声,但见到这个弟弟投来羡慕的眼神,其实他才应该羡慕这个弟弟才是,比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厉害太多了。
现在的隹穿着一身灰褐色的布衣,俨然是一副得体的模样,就这样的穿着比之县吏家都要好。
两人一起走出潼关城,有说不完的话。
潼关城外的河边,这里有一间食肆,隹便请着稂吃河鲜。
关于支教令的事,稂将叔孙通说过的话,都与他说了一遍。
隹回道:“这些事我都知道,老师很早就与我说过了,是在北方的捷报送来的那天,公子扶苏让人将一卷书交到了老师手中。”
稂迟疑道:“当是老师也是那么与你说的?”
隹颔首。
店家端来了两碗面,还有一盆烤好的鱼。
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腹一块最好的肉,放入兄长的碗中,他又搁下筷子,低声道:“你走的路比我远,见过的人比我多,你觉得外面的人们是什么样的?”
稂思忖了片刻,回道:“都一样?”
隹摇头,道:“不一样,渭南的人们都知道他们怎么样可以活得更好,因这里的一切都是公平的,可外面的人们曾经在列国王侯治下活过,他们是家仆,他们的孩子也是家仆,王侯的孩子依旧是王侯。。”
稂没动筷子,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示意他接着说。
隹道:“老师对我说,来年公子扶苏就会让老师成为关中的大夫子,主持一切支教令的一切事宜。”
这是老师没有与他说的事,但对老师来说,此事没什么特别的,他老人家不看重名声的。
隹觉得孔鲋就是一个软弱的人,当年皇帝驾临齐鲁,孔鲋也只会躲起来,所谓大贤不过如此。
两人在此地坐了许久,直到店家的其他客人都走了,就连店家自己都坐在食肆门口睡着了,两人依旧低声交谈着。
隹又